聽到這話,杜橫忍住驚駭,撿起斷臂,扶著杜景山,匆忙上車離開。
看著車輛消失的方向。
寧塵搖了搖頭,心里生出些許感慨。
杜橫這一手螳螂拳,已經(jīng)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俗話說,內(nèi)練一口氣,外煉筋骨皮。
螳螂拳這種外家功夫,練的是全身的骨骼、肌肉,以及皮膜,本就十分不好練。
杜橫能有今天,實屬不易。
但他身為武人,竟然一點(diǎn)武人的風(fēng)骨都沒有,為了錢財和利益,甘愿帶著孫子一起,屈居于人下,跑去明家做了護(hù)法。
正在寧塵感慨的時候,兩輛車風(fēng)馳電掣般駛來,停在他面前。
車門同時打開,蕭傾城和肖云飛,分別從兩輛車上下來。
看到肖云飛,寧塵眉頭微挑,有些驚訝。
這么晚了,肖云飛怎么會突然來找自己?
不待寧塵開口詢問,肖云飛已經(jīng)沖到了他面前。
肖云飛對著寧塵慌忙抱拳,顫抖著聲音,苦苦哀求道:“寧先生,求求您救救我父親!”
寧塵眉頭微皺,沉聲詢問。
“怎么回事?”
蕭傾城替肖云飛解釋道:“我剛開車到家門口,就看見他在門口等著,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,非要見你不可?!?
“我就只好把他帶過來了?!?
肖云飛滿臉焦急地說道:“寧先生,事情是這樣的?!?
“今天下午,明家突然派人到天地會所,讓我爸配合他們查找你的下落,這種事情,我父親自然不可能答應(yīng)。”
“明家派來的人二話不說,就直接動手綁了我爸,嚴(yán)刑拷打?!?
“我爸咬定他不知道你在哪里,那些人就用更狠毒的招數(shù)折磨他,已經(jīng)折磨了他好幾個小時了。”
肖云飛恨恨地咬牙說著,眼里全是刻骨的恨意,深吸一口氣,眼圈通紅地看向?qū)帀m,聲音里帶著顫抖。
“寧先生,再這樣下去,我爸可能堅持不了多久。我希望您能救救他!”
聞,寧塵目光冷冽。
明家為了找他,還真是不遺余力。
凡是能想到的辦法,恐怕都已經(jīng)用盡了。
“不用急,我跟你去一趟?!?
肖云飛激動無比:“多謝,多謝寧先生!”
“無妨,明家本就是沖我來的,于情于理,我都該去一趟?!?
隨后,寧塵看向蕭傾城,溫聲道:“累了一天了,你先回去睡覺,我處理完這些事情,晚一點(diǎn)就回家?!?
蕭傾城擰著眉頭,目露擔(dān)憂。
“用不用我?guī)湍阃ㄖ幌滦旒?,或者指揮使那邊……”
這個關(guān)頭,蕭傾城唯一能想到的人,只有這些。
盡管她也不希望寧塵涉險,但,相處了這么久,她也了解寧塵的脾氣。
這一次,肖閻王是因為他受到牽連,無論如何,寧塵都是要去一趟的。
“不用,我自己來就好。”
寧塵目光幽深,一抹殺機(jī)閃過:“也該給明家一個教訓(xùn)了?!?
蕭傾城凝視著寧塵,心中的千萬語化作了一句話:“一切小心,我等你回來?!?
寧塵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微笑道:“快回去吧。”
目送著蕭傾城開車離去后。
寧塵看向肖云飛,沉聲道:“我們走吧。”
“哎!”
肖云飛趕忙答應(yīng),上前為寧塵打開車后座的門,做出恭請的手勢。
“寧先生,請上車!”
寧塵上了車,肖云飛立即關(guān)上車門,坐上駕駛座,發(fā)動了車子。
汽車一路疾馳。
十幾分鐘后,就來到了天地會所門口。
若放在平常,這個時間點(diǎn),正是天地會所營業(yè)的時間。
必定是燈火輝煌,人來人往。
今天卻是一片漆黑,大門緊鎖。
“砰砰砰——”
肖云飛使勁拍著大門,但卻根本沒人開,他不禁轉(zhuǎn)頭,心急如焚地看向?qū)帀m:“寧先生,門被鎖上了?!?
“我現(xiàn)在就聯(lián)系人過來把門拆了!”
寧塵面無表情地看著緊閉的大門,淡聲道:“那要等多久,不需要這么麻煩,你讓開。”
肖云飛皺了皺眉,心有疑惑,但還是讓開了位置。
寧塵緩緩走到大門前面,看著這接近三米高,四米寬,重達(dá)百斤的鐵制大門。
旋即,將一只手掌貼在門上。
轟!
一聲巨響過后!
鐵門轟然倒下,狠狠砸在地上。
震耳欲聾的聲響,給肖云飛嚇了一大跳。
“這,這就開了?”
肖云飛表情僵硬,看著地上的鐵門,眼角狠狠一抽。
“進(jìn)去吧?!?
寧車一臉的云淡風(fēng)輕,邁步走進(jìn)去。
“來,來了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