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寧塵的問題,沉默片刻后,許子真淡淡道:“這毒,有解?!?
聞,寧塵眼睛一亮,目光灼灼地盯著許子真。
自己果然沒白來找許子真這一趟,他真的有辦法!
這下,中毒的病人們就都有救了!
陸通也瞳孔瞬間放大,神色難掩激動。
“太好了!”
許子真不緊不慢地摸著胡須,語氣一轉(zhuǎn),拖長語調(diào)道:“有解……但也無解?!?
聽到這話,寧塵眉頭一皺:“前輩,您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許子真嘆了口氣,本就蒼老的皮膚,皺的更深:“此毒很像是南域萬里黑山中的特殊蛇類,烏藍(lán)蛇?!?
“這蛇擁有瑰麗的藍(lán)色花紋,看似美麗,但毒性極強,毒液甚至可以把人的骨頭都腐蝕掉?!?
“它的毒,只有一種解藥,名為鏡月花,花瓣宛如鏡面,非常漂亮,因此得名?!?
“所以,我會說此毒有解。”
聽到許子真的話,寧塵一臉好奇:“鏡月花該到何處去尋?”
“也在南域的萬里黑山,但此花極其稀少,而且還是生長在一些極其兇險的地方,除了一些手段通天的強者外,一般人根本抵達(dá)不了那些地方。”
許子真語氣沉重:“尤其是這些年,此花幾乎絕跡,所以,約等于無解?!?
這話,讓寧塵和陸通心中燃起的希望火焰,再一次熄滅。
寧塵眉頭緊鎖,失落不已。
即便他現(xiàn)在立刻動身去南域找鏡月花,南域面積不小,也不一定能找到。
更何況,就算運氣好能找到,肯定也得花費很多的時間。
那些感染了蛇毒的病人,根本等不起!
許子真對此卻似乎毫不在意,眉頭一挑,淡淡道:“我知道的已經(jīng)都說完了?!?
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強求不得,我勸你們還是放棄吧。”
說著,他看向?qū)帀m。
“你還要不要繼續(xù)和我下棋了?”
此刻,寧塵哪里還有半點下棋的心思,神色黯然,緩緩地?fù)u了搖頭。
許子真頓時面露不悅,擺著手,直接趕起了人。
“沒什么事,你們就趕緊走吧!”
“你們要問的東西也已經(jīng)都知道了,再留著也沒什么意思了!”
寧塵和陸通只好拖著沉重的步伐,沉默地離開了別墅。
走出別墅大門。
陸通看了眼寧塵,眼中滿是愧疚。
自己給了寧塵希望,還讓他辛辛苦苦專門跑了一趟,來了以后,又是跟人打架,又是陪著下棋的,費了不小的一番功夫。
最后,卻得到了這樣令人失望的結(jié)果。
陸通長嘆了口氣,“寧先生,我們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”
寧塵渾身被濃重的低氣壓所籠罩著,沒有做聲。
懷著希望而來,可現(xiàn)如今,線索卻被堵死了。
除了失望和無力,他心中更多的,是著急。
那么多中毒的病人,每耽誤一秒,他們的病情就要加重一些。
甚至,有人會失去生命。
這一切,都是寧塵不愿意看到的。
“我們先去醫(yī)院看看情況再說吧。”
想到這里,寧塵深吸一口氣,強行讓自己打起了精神。
“好。”
陸通立即點頭。
隨后,兩人上了車,火速趕往京都醫(yī)院。
很快,汽車便來到了醫(yī)院樓下。
寧塵和陸通匆匆下了車,走進(jìn)了醫(yī)院大門,來到十三樓隔離區(qū)。
那些學(xué)習(xí)了三陽封脈針的專家們,已經(jīng)為中毒的病人進(jìn)行了針灸,替他們暫時封住了毒素。
接下來,為了防止毒素蔓延,就是要抓緊為這些病人做截肢手術(shù)。
醫(yī)護(hù)人員已經(jīng)全被準(zhǔn)備就緒,但愿意截肢的患者,實在是太少了。
苦苦的哀求聲與絕望的哭喊聲,回蕩在整個樓道內(nèi)。
整個醫(yī)院內(nèi),彌漫著悲傷絕望和絕望的氛圍。
“醫(yī)生,拜托您,再想想辦法吧!”
“除了截肢,難道真的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?”
“我父母年邁,妻子還患著大病,小孩也還小,家里就靠我一個人打工賺錢養(yǎng)家,如果這腿截了,我們家的一大家子人,就只有等著餓死的份了!”
“是啊,我跟孩子他爸已經(jīng)離婚了,孩子跟著我,就靠我這雙手在餐館洗碗,來養(yǎng)家糊口,我千萬不能沒有手??!”
“醫(yī)生伯伯,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(dāng)軍人,報效祖國呢,明年就要高考了,求求您,別截了我的腿!”
……
醫(yī)生和護(hù)士們,不斷溫聲勸說著這些病人。
“這毒只是暫時封住了,并沒有完全祛除,截肢也是萬不得已的選擇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