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巫師手上凝聚出淺淡黑霧,梵卓的眼睛里的暗紅則像被點亮一般。
宿舍內(nèi)一片寂靜,直到黑巫師手上出現(xiàn)的黑霧將吸血鬼指著的幾個難以察覺的邊角堵住后,眾人才面面相覷。
“可以了。”
梵卓的紅眸暗了下來。
他略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,“接下來一百多天麻煩你了?!?
黑巫師不在意的收回手,“小事?!?
宗九瞇了瞇眼,看懂了他們打的啞謎,“竊聽器?”
之前在教室的時候,他就注意到教室前后方都被安裝了監(jiān)控。
甚至不僅僅是宿舍,走廊上也有,樓梯間也有。
包括宿舍的大堂和過道也有,萬萬沒想到的是,就連宿舍也有。
“是,這所學(xué)校里到處都是監(jiān)控和監(jiān)聽?!?
梵卓臉色低沉,“等宿舍分配完畢后,各班班長最好都去通知一下自己班級里的練習(xí)生,把人叫出來,一個一個傳達(dá)。”
“這些天里,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切忌在公共場合直接開口。”
這么多的監(jiān)視設(shè)備,所有的學(xué)生動向校方簡直了如指掌。
想也能夠想到,npc應(yīng)該是很不希望練習(xí)生們聯(lián)合起來的。他們巴不得再殺雞儆猴來一套。
“先不說這個了,各自整理一下再商討吧。”
宗九環(huán)視四周,挑了一個上鋪的位置。
白發(fā)青年踩著一旁的扶手跳上去,卷起袖子,十分熟練地開始鋪起床來。
他剛鋪好床,準(zhǔn)備下去拿枕套的時候,一節(jié)蒼白的手臂正好從黑袍里探出,將枕套遞了上來。
宗九低頭一看,身披黑袍的正站在他床邊,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兜帽下輕抿的薄唇。
“多謝?!彼懒寺曋x。
黑巫師似乎冷淡地頷首。
他修長蒼瘦的指尖在空中輕點,被褥和枕芯就被黑霧卷著,自己飛到了枕套被套里。
這一手著實把宗九給驚到了。
沒想到巫師的能力還挺方便。
......
把宿舍整理完畢后,十個人開始坐下來商量思路和對策。
其他幾個b級都不敢說話,看上去十分拘謹(jǐn),只有宗九坐在自己的床上,垂下個腿,神情悠閑。
梵卓屈起指節(jié),緩慢在桌面上敲動。
“既然下次月考一定要從十個班里淘汰一個,那就只能從分?jǐn)?shù)上下功夫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罷考?”
黑巫師不贊成地?fù)u了搖頭,“主系統(tǒng)不可能沒想到全體學(xué)生罷考的可能,屆時很可能將我們推向更加糟糕的境地?!?
“不?!?
梵卓淡淡地說,“如果所有人都不作答,故意答錯題,交白卷,他們又該如何界定這個最后一名?”
宿舍里的人都陷入沉思。
這個想法并非不可行。
就算真的有懲罰,這么多練習(xí)生,平均分?jǐn)偟矫總€人的身上后應(yīng)該也不會太重。
黑巫師皺眉:“但這個想法實施起來有難度。”
的確如此。
就算這里有兩大勢力頭領(lǐng),但到底號召力比不上惡魔那樣恐怖。
只要十個班里出現(xiàn)了一個動了筆的叛徒,那對于其他班的打擊都是致命的。
“時間還有一個月,可以不用這么著急?!?
實在想不出辦法,梵卓又道:“中間未必不會有其他的變故,先靜觀其變,屆時再行定奪?!?
月考問題揭過后,又是新的問題登場。
他們還關(guān)心的另一個問題。
這究竟是一個單純的生存副本,還是一個生存靈異型副本?
對于這個問題,土御門給出了十分肯定的答案。
“這個宿舍,不,這個學(xué)校死過很多人。”
“很多很多,遠(yuǎn)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?!?
陰陽師雖然對靈體的敏銳度不及靈媒,但既然是和鬼怪打交道的行業(yè),也是內(nèi)行人。
自從踏入這間學(xué)校起,那種深入骨髓的陰冷就讓土御門渾身都不舒服極了。δ.Ъiqiku.nēt
學(xué)校本來就建立在陰地,再加上揮之不散的厚重怨氣秋天也跟冬天一樣叫人透心涼心飛揚(yáng)。
但出乎意料的是,雖然有著這么陰冷和殘留的怨氣,陰陽師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任何怨靈成型的痕跡。
土御門嘆了一口氣,“可能是生前對這里太過失望......所以即便死,也不想變成地縛靈吧。”
“但到底不是靈異型副本,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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