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神魂之力的爆發(fā),則是他針對陸葉與血咎的手段。
血咎當即臉色一白,悶哼一聲,就連眼神都有些暗淡無光。
血脈壓制與神魂沖擊的雙重壓力下,這位血主瞬時吃了個悶虧。
陸葉同樣如此,而且表現(xiàn)比起血咎更加不濟,整個人幾乎都踉蹌不已。
血淵大笑一聲,閃身殺來:“任你實力不錯,終究年輕,神魂之力如何能與本座相提并論?”
他早就看出陸葉修行歲月不長,這樣的人神魂強度一般是跟不上自身的實力提升的,換之,這是對方的弱點。
血淵活了這么多年,這種事豈能看不透?
如今一試之下,果然得手。
他卻沒有任何掉以輕心,殺來同時,手中至寶跌宕出玄妙的寂滅之力,罩向陸葉所在,狠狠劈落。
陸葉這才體會到這件至寶的奇異,在那寂滅之力的籠罩下,自身的一切都仿佛要湮滅,便連道力的催動都比往日更加艱難一些。
他立刻明白,方才血咎想虛空挪移卻沒能成功,便是因為受到了這寂滅之力的干擾。
果然,每一件至寶都有屬于自己的奇特威能,這是至寶內(nèi)孕育的法則之效。
如此情況,哪怕他想要避開也做不到,更何況,他本就沒有要躲避之意。
在那玄黃寂滅斧劈落的同時,陸葉眸中的迷茫便消散的一干二凈,當即催動天賦樹的威能,無形根須彌漫周身,那詭異的寂滅之力當即被隔絕在外。
磐山刀斜斬而出,擋下了襲來的殺機,狂暴余波席卷,讓整個血海更加震蕩。
血淵眸子一瞪,咬牙厲喝:“你……”
到得此時,他哪里還看不出陸葉方才一切只是偽裝,著實想不通,在自身強大的神魂沖擊下,這明顯年輕的人族是如何能穩(wěn)如磐石的。
然此刻已容不得他多想,因為旁邊還有一個血咎。
這家伙雖受血脈壓制,實力有所衰弱,然膽氣未失,這多虧了定軍旗的加持,今日戰(zhàn)局,這件至寶給他帶來的幾百道之力的實力提升倒是其次,壓下心中對更高血脈的敬畏才是最主要的,否則如此情況下,血咎一身實力恐怕連七成都難以發(fā)揮,如今好歹也能施展出九成。
如今眼見陸葉擋下了血淵的攻勢,哪還會遲疑,當即一劍兇狠刺出。
血淵抬手,一道血龍術(shù)信手拈來,血氣凝聚化龍,張牙舞爪朝血咎撲咬過去,后者持劍斬出,血龍破碎,然更多的血術(shù)卻前仆后繼,兇猛連綿。
一時間,血海內(nèi)三道身影打的如火如荼,激烈非常,血海包裹范圍內(nèi),余波席卷,所有隕石死星紛紛化作齏粉。
血淵以一敵二,竟是不落下風(fēng),這還是在沒有合道珠加持,先受陸葉兩刀,實力有所封印的前提下。
由此可見,血淵實力之強,底蘊之雄渾。
而放眼整個源界,血淵還不是最強的半圣,他的實力在源界中,約莫在前五之列。
大戰(zhàn)之時,陸葉屢屢兵行險招,欲要以傷換傷。
憑如今磐山刀的種種特性,在與敵爭鋒時,以傷換傷對他來說是絕對不虧的,先前兩次大戰(zhàn)玄無宗,他便是這么做的。
然在吃過兩次虧之后,血淵又如何能讓他得手?是以面對陸葉的攻勢,他寧可無功,也不敢有過。
這就導(dǎo)致陸葉的攻勢愈發(fā)肆無忌憚,直至片刻后,徹底放棄了守勢。
如此姿態(tài),讓血淵著實憋屈,心中不免萌生退意。
他以一敵二雖能維持均勢,但殺不掉陸葉與血咎中的任何一個,無論怎么努力都沒有結(jié)果,反倒會讓自身大有損耗。
與其繼續(xù)這樣僵持,還不如離開此間,尋得剩下四位半圣,再來報仇雪恨。
心中這么想著,血淵忽然臉色一變,目光朝自己的玄黃寂滅斧上瞧了一眼。
不知為何,他隱隱有種感覺,陪伴自己多年的這件至寶……似乎威能有損!
比起方才,那寂滅之力損失的不止一點。
他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了,先前也沒太在意,直到此刻驚覺。
本就生了退意,手中至寶好像又出了變故,血淵哪還會遲疑?當即爆喝一聲:“血咎,今日之事沒完,你給我等著,早晚本座叫你知道背叛的下場!”
血咎咬牙:“陸葉,他要逃!”
原本彼此血海交融,此刻血咎卻能清楚地感受到,血淵在收攏自身的血海,這無疑就是要遁逃的前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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