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無宗的雷澤劍對陸葉確實有些用處,不過終究只是吞噬神秘,供給其他至寶果實,壯大威能而已。
血咎說的沒錯,他如今身為半圣,手上卻連件至寶都沒有,確實有失身份。
雷澤劍既是他從玄無宗手中奪取,那由他來用也無可厚非。
眼下既是聯(lián)手,血咎實力強(qiáng)大了不是壞事。
“陸葉,接下來怎么做?”血咎收好雷澤劍,一臉的蠢蠢欲動。
“血主想怎么做?”陸葉反問。
血咎振奮道:“當(dāng)然是一鼓作氣,滅了百戰(zhàn)和千流!”
血咎這明顯是嘗到甜頭了,自古至今,就沒有哪一座十大如今日這般被輕松打破的,而這一切的功勞,大半要歸于血咎之身。
若非有他,任誰都休想這么輕松地潛入一座十大而不為人知。
十步城這邊有許多蟲血二族修士投靠,百戰(zhàn)與千流那邊又何嘗沒有?所以血咎與陸葉只需再如此番行事,用同樣的方法去對付百戰(zhàn)和千流,那必然沒有失敗的道理,大概率是會成功的。
但陸葉心里清楚,血咎這么迫切地想去對付百戰(zhàn)還有千流,并非因為蟲血二族的遭遇……或者說,這個原因頂多只是一小部分。
更大的可能,是這家伙想謀奪弘圖與孤明月身上的至寶。
以往血咎與他們確實有些交情,然血咎如今已是半圣之身,實力遠(yuǎn)非當(dāng)初可比,那些交情也隨著血咎本身實力的暴漲而淡薄了。
所以對血咎而,若能奪取更多至寶,這星淵之中,任誰都可殺。
“不行!”陸葉徐徐搖頭。
血咎奇道:“如何不行?”
陸葉抬手指著前方:“你我今日動作如此之大,除非眼下將所有十步城修士趕盡殺絕,否則你覺得消息不會外泄么?”
十步城這些修士如今無處可去,現(xiàn)存的幾座十大,他們唯有去投靠百戰(zhàn)和千流,或者孤單流浪。
星淵之中有合合界作為中轉(zhuǎn),但凡有大事發(fā)生,消息傳遞極為便捷。
便說眼下,合合界那邊恐怕就已經(jīng)知道十步城被破,玄無宗被殺的消息了。
這事一旦讓弘圖和孤明月知曉,必然會對陸葉和血咎嚴(yán)加防范,他們不需要做太多,只需將本城中的蟲血二族全部逐出,血咎就沒辦法如這一次這樣輕松潛入進(jìn)去。
血咎略一思量,微微頷首:“說的也是?!?
他方才著實是被大勝的喜悅沖昏了頭腦,一時也沒考慮太多,如今細(xì)細(xì)思量,便知陸葉所不虛。
“而且,你莫要忘了,我們攻打十步城最終的目的是什么?!标懭~轉(zhuǎn)頭看他。
血咎眸光一凜,蠢蠢欲動:“當(dāng)然沒忘?!?
攻打十步城并非最終的目的,只是一個手段罷了,最終的目標(biāo),卻是要解決此番從源界中過來的半圣。
血咎盯上的是血淵,相對于攻克百戰(zhàn)和千流謀奪至寶,血淵的血脈才是他最看重的。
他此前與血淵等半圣約定半月之期,所以時間上還是有點緊迫的,他必須在那之前做好一切準(zhǔn)備。
“走吧?!标懭~招呼一聲。
血咎連忙道:“容我一個時辰?!?
陸葉眉頭一皺,不過待看到站在附近的諸多蟲血二族強(qiáng)者時,還是微微頷首:“忙完了去合合界找我,我在那邊等你?!?
十步城被破,陸葉可以拍拍屁股走人,但血咎不行。
這邊還有許多二族修士等他安置,他這個血主做了幾十萬年,作威作福慣了,哪怕如今晉升半圣,也不想失了這個身份。
整個星淵還有大量的二族修士幸存,這樣一股勢力若是重新集結(jié)起來,也不容小覷。
以往二族修士只當(dāng)他已經(jīng)隕落,所以才會投靠別人,眼下血主既已歸來,又?jǐn)y大破十步城之威,只需振臂一呼,便可將諸多散兵游勇重新集結(jié)麾下。
血咎無疑是抱著這個打算的。
他既有如此心思,陸葉也懶得阻止,相對而,他這邊如果真的能重新召回投靠百戰(zhàn)和千流的二族修士,對未來的局勢而并非壞事。
因為這可以削弱百戰(zhàn)和千流的實力。
相信弘圖和孤明月那邊即便知道此事,也不會阻攔,甚至還會默許二族修士的離去。
畢竟前車之鑒,他們也不想有朝一日血咎打上門來。
且不管血咎這邊要如何處理蟲血二族,陸葉入了合合界,便不禁眉頭一皺。
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,四周似乎有些異常!
仔細(xì)感知一下,大為驚訝。
因為合合界內(nèi)……竟出現(xiàn)了星淵氣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