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無蘇抬頭,眼睛泛紅,他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似乎添了幾分破碎感,看起來可憐兮兮的。
他沒醉,如果醉的話,為何他還會這么痛苦?這份痛苦,愈發(fā)的清晰,像是將他的心剜開,血淋淋的一片。
眼前的沈煙和蕭澤川兩人的身影變得模糊,漸漸變成了他心中最為思念之人,他眼眶濕潤,伸手一把抓住了沈煙的手臂。
“娘親……”
他聲音哽咽。
這一幕,讓諸葛宥臨幾人都懵了,他們沒有笑,因為裴無蘇不像是耍酒瘋,他們或多或少感覺到了他的悲痛。
裴無蘇想他娘親了?
也是,裴無蘇的爹娘此時應(yīng)該在北域,時隔這么久沒見,應(yīng)該是有點傷感的。
但也不至于這么悲傷吧?
裴無蘇神智清明了幾秒,看清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娘親,而是沈煙,他黯然垂眸。
他松開了沈煙的手臂,倏地站起身來,眼神有些渙散,身形微晃,想朝著門外的方向走去,還沒等沈煙幾人反應(yīng)過來,‘砰’的一聲,裴無蘇就這么倒在了地上。
沈煙幾人:“……”
諸葛宥臨指著裴無蘇:“他喝了幾杯?”
蕭澤川面無表情:“三杯?!?
“醉得真快?。 敝T葛宥臨震驚,他坐起身來,走到裴無蘇身旁蹲下來,伸手想要拍拍裴無蘇的臉頰,確認(rèn)他是否清醒時——
咔嚓!
“啊啊??!疼疼疼!”諸葛宥臨慘叫一聲,他的手被裴無蘇猛地扣住一折,應(yīng)該是骨裂了。
裴無蘇忽而睜著眼睛,眼底迸濺出殺意,他面目兇狠地朝著諸葛宥臨撲過來,將諸葛宥臨摁到在地,手中做出握劍的姿勢,然后用‘劍’朝著諸葛宥臨的心臟位置‘插’去。
砰!
一聲重響,諸葛宥臨的胸口被裴無蘇的拳頭暴擊。
因為裴無蘇手中根本沒劍。
諸葛宥臨被錘得快吐血,原本愈合的傷口又再次崩裂,疼得他臉色微白,他怒氣沖沖地大罵:“裴無蘇,你個酒瘋子!”
隨后,他伸腿一腳將裴無蘇踹飛。
‘哐當(dāng)?shù)囊宦?,裴無蘇被踹到了包廂門處,暈了過去。
“我手?jǐn)嗔?!”諸葛宥臨疼得呲牙咧嘴,他第一時間看向江弦月,焦急地求助道:“姑奶奶,快幫我看看手!”
對于諸葛宥臨來說,他的手也是極為重要的。
蕭澤川沒忍住,笑了。
“著什么急?”江弦月喝完最后一口湯,才起身走到諸葛宥臨的面前,幫他看手。
“你看裴無蘇?!?
“什么?他不是暈了嗎?”諸葛宥臨雖讓這么說,但還是看向了裴無蘇,也就是在這一刻,他的手猛地傳來一陣劇痛,伴隨著骨頭挪位的聲音,他疼得痛嚎一聲。
諸葛宥臨倒抽一口涼氣,委屈地控訴道:“江弦月,你要弄死我嗎?”
“這么容易就能弄死你?”江弦月冷笑,她一邊用自己的靈力為他裂開的手骨療傷,一邊道:“這次看在你請客的份上,就不收你的療傷費了?!?
諸葛宥臨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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