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尋語氣淡淡:“我有事要辦,需要回一趟南域皇山道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無可奉告?!?
閻瑤臉色微僵,壓下情緒,平和地問了一句:“聶尋,你辦完事,還會來中域城的吧?”
“不清楚?!甭檶u搖頭,他一手撐著淺藍色的紙傘,容色有些蒼白,顯然傷勢還沒有恢復(fù)過來。
閻瑤聞,心里好似被割了一刀一樣,血淋淋的痛,她抬眼凝視著聶尋,帶著一絲央求的語氣:“聶尋,我希望你能來?!?
聶尋微微輕嘆。
“閻瑤,你的目光不必停留在我身上。”
這話相當于婉拒了。
閻瑤渾身一僵,心里有種被當眾羞辱的感覺,讓她瞬間有些頭皮發(fā)麻,她不禁在想,自己的喜歡是不是早就被他看穿了?
但……
就算被他看穿了,那又怎么樣?
這只是從暗面轉(zhuǎn)向明面而已。
閻瑤唇角勾起,傳音對他道:“聶尋,你總有一天,會看到我的好,會將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的?!?
聶尋聽到這話,顯然是被她的話震驚了一下。
閻瑤眉眼帶笑,“聶尋,我會等你來的?!?
聶尋沉默片刻,輕嘆道:“你這又是何苦?這世上,有一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?!?
閻瑤還想說什么,卻見聶尋跟其他人打了一聲招呼,便抬步走出了客宿宅院。
“聶尋!”閻瑤臉色難看。
而在聶尋走出客宿宅院的院門后,他腳步微頓,撐著淺藍色的紙傘,回頭看了一眼。
這一眼,他腦海里浮現(xiàn)的卻是一個少女的身影。
此次別過,也不知道何時會再見?
他緩緩收回視線。
在禁墟的時候,他的皇山道刻封已經(jīng)被破開,如今他的修為達到天品境十重巔峰。
他很清楚,只需要他再閉關(guān)一段時間,就能夠沖破天品境的桎梏,達到另外一個境界。
不過,在他離開中域之前,他還想去禁墟出入口之處查看一下情況,他想知道那個叫做‘封行’的男子是不是能夠抵擋住這么多黑氣?
他,跟沈煙又是什么關(guān)系?
…
另一邊。
沈煙八人進了同一間房間。
在沈煙設(shè)下防偷聽的結(jié)界以后,諸葛宥臨便開始說話了。
“我還以為我們今天就要死在中域了。話說,轉(zhuǎn)生天的那個行春為什么要替我們說話?”
蕭澤川坐下,淡淡道:“人家只是替沈煙說話而已。”
溫玉初垂眸,嘆了一口氣:“抱歉,隊長,此次,是我暗殺夏侯瑋一事露出了破綻,我難辭其咎?!?
那個時候,只有他一個人擁有能夠讓對方迷失神智的能力,所以,他們的懷疑不無道理。
若不是有轉(zhuǎn)生天那幾位相助,恐怕他們今天必定會遭逢大劫。
諸葛宥臨輕嘖一聲,“哎,溫玉初,你怎么一個人就想將罪責攬下來?夏侯瑋是我們一起干掉的!若不是他的實力太強,能掙破你的精神力束縛,我們也不會露出破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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