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策?!?
她的語氣似乎有些惱怒。
一時(shí)間,坐在周圍的強(qiáng)者們都目光銳利地盯著沈策的后背。
沈策眉頭緊鎖,他感覺胃里極其難受,好像特別惡心。
他抿了抿唇,“殿下,我沒有怪你。”
女子溫柔地道:“阿策,如果不是曾叔他們提起,我也不知道你被冒充我的人騙了。曾叔他們也是為了你好,所以,你也別生他們的氣,好嗎?”
沈策聞,應(yīng)了一聲‘好’。
而坐在旁邊的曾叔,戴著獠牙面具,他緩緩開口,嗓音沙啞沉穩(wěn):“策兒,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冒充殿下的,你應(yīng)該明白。殿下與我們相認(rèn)已經(jīng)三十余年,我們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來?反倒是你,只認(rèn)識旁人幾天,就認(rèn)定對方是真正的殿下,這未免太過可笑?!?
“曾叔,這幾天你已經(jīng)說了阿策很多次了,你今天就饒了他吧,讓他開開心心看一場斗獸吧?!迸诱Z氣幽怨,帶著熟稔地撒嬌。
頓了一下,她勾唇笑道:“而且,今天還是師港特意邀請我們來的。”
沈策聽到他們的對話,心中涌起強(qiáng)烈的不適感。
他垂下眼來。
難道他們真的不是背叛?而是相信現(xiàn)在的沈珂才是真的殿下?
女子注意到沈策的情緒不太對,她眼神微微一凝,旋即面具之下的唇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。
她強(qiáng)行與他十指相扣。
她有些受傷地道:“阿策,我們認(rèn)識了三十多年,你就這么不信任我嗎?”
“你不用多想?!鄙虿呦霋觊_她的手,卻被她纏得非常緊,他只能由著她去了。
女子語氣落寞地問:“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?就像師港愛上別的女子一樣,然后跟我取消婚約?”
沈策堅(jiān)定地道:“不會(huì),因?yàn)槲乙恢倍紝儆诘钕?。?
殿下?
女子意識到他稱呼上的差異,神情冷了幾分。
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“阿策,我很喜歡你。”
沈策面無表情:“嗯?!?
兩人各懷心思。
與此同時(shí),在斗獸場觀眾席的某一處,披著斗篷戴著同樣紫色面具的兩人緩緩入座。
“黑水的氣息很濃郁?!蹦新曧懫稹?
戴著紫色面具的少女抬眸看了一眼斗獸臺上的斷骨蜘蛛,然后道:“這斷骨蜘蛛的意識正在被侵蝕,估計(jì)用不了多久,它就成為黑水的養(yǎng)料了。”
他輕笑道:“阿煙,你看得真仔細(xì)。要不要賭一賭,它什么時(shí)候化為一灘黑水?”
少女側(cè)首看他:“賭什么?”
“就賭一個(gè)吻。”
“不好?!?
“為什么?”他有些幽怨地問。
少女冷漠地道:“我輸了,一個(gè)吻,我贏了,也是一個(gè)吻,有什么差別嗎?”
他輕輕嘆息,“真可惜,被你看穿了。”
少女:“……”她又不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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