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之時,顫著眼簾抬首,順著那玄色長靴看去。
這一瞧,便看見了蕭璟的臉。
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欺辱自己的歹徒,一眼就認出了他。
又慌又急,噙著淚罵他道:“怎么又是你這登徒子,還不快移開你的鞋履,放開我衣裙!”
蕭璟聽著她的罵聲,心想,到底是深閨養(yǎng)出的嬌嬌女娘,羞怒至極時,來來回回罵的,也就是那幾句惡惡語。
他眸底光影晦暗,低低笑了聲,踩著她裙擺的錦靴半點未松。
眼看著云喬拉不到衣裳,急得直掉眼淚,才俯身近前,捏著她肩頭把人拉了過來。
她身前都是方才那一跌后從自己身上濺出的東西。
乳白色的水意混著他留在她身上的青紫掐痕,美得讓人難免在心底生出將眼前女子捻碎了的心思。
蕭璟眼底濃沉,從身上抽出了個青竹色的帕子,給她細細擦著。
他的布帛素來是偏硬挺的質地,來來回回的在她嬌嫩的皮肉上磨。
不像是給她擦拭,倒像是存心折騰她。
明明早就擦的干凈,他卻沒有停手。
云喬身前又落了幾道紅痕,疼得嚶嚀,扭著身子掙扎,又羞又怒得讓他放開自己。
那痛哼嚶嚀聲,同昨日情纏時的哭喊,倒是異曲同工。
許是隔著帕子到底失了幾分趣味,蕭璟將手中那沾滿她身上水意味道的帕子,收進袖中。
取而代之落在她身前紅痕指印上的,是他帶著繭的粗糲的手。
那是一雙常年提筆握劍的手。
同云喬的夫君沈硯,截然不同。
云喬又怕又羞,身子顫的厲害,一個勁的掉眼淚。
一滴淚珠砸在蕭璟手背,溫熱滾燙。
蕭璟視線從她身前抬起,落在她滿時淚痕的臉上。
眉心微蹙,笑意風流道:
“哭什么?不是你寬衣解帶半褪衣裙,在這佛殿之中,做著見不得人之事嗎?
我好心替你收拾,為你擦拭清理,卻落得你句句責罵,我還未曾委屈,你倒先掉起了眼淚。
夫人瞧,這蒲團都被你染污了,讓往后來這寺里拜佛敬香的人,怎么跪是好?
此處,可是佛門清凈地,夫人這般放肆,就不怕神佛降雷,劈了你嗎?”
他眉眼帶笑,話音低緩。
最后竟把昨日廂房里,云喬被他欺負后,罵他的話語,笑著同云喬說了遍。
云喬又氣又羞,想再罵他什么,卻又想起的確是自己,在寺廟香殿里,威嚴佛像后,做了衣衫半褪的事……
蕭璟眼底笑意更濃。
俯首貼在她耳后,下顎抵著她鎖骨下丘壑。
肉挨著肉,骨貼著骨。
啞聲低笑道:“怕什么,佛像未曾睜眼,又瞧不見你此刻模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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