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壇子冰涼的酒水倒在她身上,將她衣衫都染濕了來。
云喬差點嚇得叫出聲來,思及外頭的沈硯,硬咬著下唇,才沒泄出聲響。
狹窄逼仄的暗室外頭。
沈硯推開書房門,怒氣沖沖疾步走了進來。
踢開攔路的奴才,就往那窗臺走去。
臨到跟前,卻沒瞧見人影。
沈硯疑惑地蹙緊眉頭,打量著那窗臺處。
跟著的奴才松了口氣,暗暗抹了把冷汗,見一株盆栽正放在窗臺上,忙道:
“少爺瞧,這屋里哪有什么人,分明是一株盆栽擱在了上頭,少爺你許是眼花了,看差了也不稀奇
沈硯瞧著那盆栽神情疑惑地撓了撓后腦。
心道奇了怪了,他方才在臥房里,閑來無事起身,推開窗想透透氣,卻遠遠瞧見這書房的窗紙上,被日光映出兩具交疊的人影。
其中一個,他瞧著,總覺得像是云喬。
當即就火氣直沖腦門,出了臥房往書房這處趕來。
臨到跟前時,卻沒瞧見人。
沈硯想著云喬那性子,榻上浪蕩些的事都做不出,更何況是與人私通這般不要臉皮之事,即便她真是跟人有了茍且,想來,也是萬萬不敢在他的書房偷人。
心思轉(zhuǎn)圜幾道,對云喬的懷疑散去不少,卻還是隱隱覺得不對。
只是實在抓不到什么蛛絲馬跡,這懷疑到底還是落了空。
暫且擱下疑心,落坐在書房軟榻上,掃了眼那書架子。
因著沈夫人在家里對沈硯還算時常耳提面命,唯恐他在家中惹了沈老爺?shù)膮挓钗迳瓴辉S他在家里喝酒,沈硯便背著沈夫人在書架子后頭的暗室里劈了個酒窖藏酒水。
他置辦的酒,自然知曉那酒藏在何處。
養(yǎng)病這些時日滴酒未沾,到底還是饞得厲害。
沈硯現(xiàn)下酒癮犯了,耐不住就吩咐下人去酒窖里取一壇子酒來。
那下人往酒窖處走,云喬鎖在蕭璟懷里,怕得渾身顫抖,緊攥著蕭璟衣襟。
喃喃在他耳邊低問:“怎么辦……怎么辦……你倒是想想法子……”
漆黑中的蕭璟卻是半點不慌,指腹插在云喬發(fā)間,將她按在自己懷中,把她從頭到身,遮擋得嚴嚴實實。
奴才輕叩了下后,打開暗室的那道下去的門。
蕭璟握著自己方才接下的那一壇子酒,抬手遞到上頭。
那奴才早是蕭璟的人,自是不敢往下頭那漆黑里多看,只接過酒壇子,就闔上了暗門,去給沈硯送酒。
沈硯接了酒,咕嘟咕嘟就喝了起來,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再操心方才的人影。
內(nèi)室里,云喬稍稍緩解了幾分驚懼。
松開了攥著蕭璟衣襟的力道。
蕭璟察覺到她動作,卻鎖著她身子抱的更緊。
還把手伸在兩人中間摩挲,將那方才傾倒在云喬身上的那還留在兩人身子間的酒水,一下下推進云喬身子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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