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恨蕭璟哄騙他,也怨恨他入骨,
今日被沈硯這番折辱,心底也不可自控的跟著遷怒蕭璟。
如果不是他,如果不是他蠱惑著自己犯戒,如果不是和他這段孽緣……
她未必會(huì)走到這一步。
云喬是真的恨蕭璟,
因而今日,即便他趕來(lái)救她,即便他同從前許多次一般在沈硯面前護(hù)著她,
可是云喬,卻無(wú)法如同從前許多次一般,將他視作救贖。
她心底酸得厲害,眼睛也是。
說不清緣由的難過。
她已經(jīng)分不清蕭璟,哪句話是真,哪句話是假,她被他騙得徹底,她從來(lái)沒有真正看清過他。
她不知道,他究竟是什么樣的人,
她不敢信他。
于是側(cè)首垂淚,避開了他視線。
蕭璟撫了撫她臉上的傷,云喬疼得悶哼,眉心緊蹙。
他只得將手從她傷處移開,把她被沈硯扯爛幾分的衣裳合攏。
卻也在這時(shí)瞧見了云喬身前白嫩處新鮮的掐痕。
他目光剎那陰沉,視線緩緩下滑,緊跟著也瞧見了云喬單薄衣裙下未著寸縷的腿兒。
攥著她衣領(lǐng)的手,不自覺力道就大了起來(lái)。
手擦在云喬身前白嫩上那沈硯掐出的傷痕處,像是擦一具染了臟污的瓷瓶一般。
“他哪只手碰的你,都碰你哪了?”
蕭璟目光陰沉可怖地問,好似要將她被沈硯碰過的地方,剝落一層皮來(lái)重新洗凈。
云喬身子顫得厲害,想要躲開他的手,本能的搖頭。
蕭璟瞧著她這副模樣,又是心疼,又是來(lái)氣。
他閉了閉眸,也顧不得早前的謀算,顧不得算計(jì)云喬日后心甘情愿跟了他。
此刻一瞬也難以容忍她繼續(xù)留在沈家。
他喉頭微滾,捏著她下顎,逼她抬首,撫著她傷痕累累的臉頰,目光難掩心疼道:
“同沈硯和離,跟了我,你放心,我即便給不了你名分,也必定會(huì)給你世間第一等的富貴榮華,絕不比知府家的少奶奶遜色半分
富貴榮華,沒有名分……
他是要她同沈硯和離,做他的外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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