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砰砰……
這樣一個草菅人命的混蛋,居然能睡得這樣安沉。
反倒是自己,一輩子連一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,如今,卻夜夜驚夢難眠。
老天爺真是不長眼。
云喬指尖用力,掐在他脖頸命脈,力道漸重,目露腥紅。
她隱隱有幾分下死手的意思,蕭璟吃痛,從睡夢中醒來,卻半點沒猜出她想殺自己。
只以為是她夜里難眠,存心鬧他。
于是啞著嗓子抱她,俯首親吻她脖頸上的青筋,溫柔舔舐,寸寸吮吸她皮肉。
低喃道:“大半夜亂摸什么?嗯?”
蕭璟本就是帶著欲色強逼著自己入睡的,而云喬,又慣來能勾人動欲動情,手指稍一碰他,便似在他身上點火般磨人。
他嗓子啞的厲害,掌心握著云喬后腰,一點點的往下探。
云喬在漆黑夜色里抿唇,掌心攥緊,握成了拳。
蕭璟手指寸寸向下,卻被干澀攔住。
他手指動作微頓,貼著她喘息,啞聲納悶的問:“嬌嬌兒,怎么親了你這么久,下頭兒半點水兒都無?嗯?是不是身上的傷還疼著,還是那莊子里的歹徒,嚇壞了你……”
蕭璟說話時想起揚州時,也有段日子,云喬身子干澀得緊,那時她便說,是血腥場面嚇壞了她。
有著前頭云喬騙他的話,蕭璟也沒多想,只以為是身上的傷,和那歹徒的血色,嚇壞了云喬。
全然不知,云喬從揚州被他羞辱時,就痛得,不能在他身下動情。
蕭璟手指寸寸愛撫,有幾下沒控制住力道,稍重了些許。
云喬咬著壓抑情緒,沒忍住掉了眼淚。
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要掉淚,那淚珠兒,卻已經(jīng)砸在了蕭璟一只撫在她眼尾的手上。
蕭璟手上動作停滯,垂眸借著月光細細瞧她。
“哭什么?疼了?”
云喬抿唇不肯應聲,蕭璟以為自己猜對。
于是搖頭低笑,話音柔情潺潺,斥了聲:“嬌氣
他口中斥她嬌氣,卻抱她微微起身,將人身子拉到床榻邊沿,扯開了她裙擺,屈膝跪在軟榻下頭石磚地上,昂首吻在她身下干澀處。
蕭璟一手扶著她的腰,撐著她身子讓她坐在榻上,自己卻跪在下頭磚石地上,昂著首,拿唇舌伺候她。
那在云喬眼里,屈辱無比的姿態(tài),眼下,他在給她做著。
屈膝跪地,卑微討好。
云喬瞧著眼前這個一慣強勢霸道的男人,跪在自己跟前侍弄討好自己,腦海中想起揚州花樓里,這樣逼著她伺候他的蕭璟。
那時的他真是萬般可恨可怖,逼著她,羞辱她,甚至,還卸了她的下巴,開著花樓的房門凌辱她,把他那樣臟污的東西,弄進她口中,逼著她咽下。
那日的凌辱,和后來的血色,是云喬的噩夢,讓她無法對眼前這個,曾經(jīng)喜歡過的男人動情。
就好像,你以為你喜歡的,是天邊的明月。
可是,他撕開面具后,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的,卻是地獄黃泉里,可怖凌厲的惡鬼。
謊被戳穿,面具被打破。
心心念念的情郎,像是玻璃碎片一樣,點點碎裂,不留痕跡。
云喬恨蕭璟,恨他毀了她喜歡的那個影子那個幻想。
恨他讓她做那樣惡心屈辱的事。
恨他砸碎她的自尊,碾碎她的傲骨。
于是,當那個她恨得入骨的男人,屈膝跪在她跟前討好她時,云喬心底莫名生出幾分暢意。
也許是蕭璟伺候人的功夫,的確上佳。
又或者,這樣居于上位俯視蕭璟的姿態(tài),讓被蕭璟一再逼迫羞辱的云喬心底浮現(xiàn)莫名的情緒。
那干澀無比的身子,竟涌出潺潺春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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