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眼前的人,哪一處都和他想要的不對勁。
太狐媚,少了些欲拒還迎。
媚術(shù)太重,眼里少了些清冷。
話音太造作,裝出的嬌顫模樣,甚至都及不上她哭得歇斯底里時更能讓他動情。
蕭璟閉了閉眸,覺得自己真是瘋了。
那花娘并未察覺不對,手仍繼續(xù)撫弄著他。
蕭璟非但沒有反應(yīng),心底反倒?jié)u漸涌出厭煩。
他抬手將人從自己跟前推開,起身坐在榻上,捏著眉心煩躁不已。
此刻的蕭璟衣領(lǐng)敞開,姿態(tài)也該是風流,可是偏偏,他眼底半點欲色也無。
官妓坊的陌生女子,心里不會動情蕭璟是早有預料。
可他怎么也沒想到,居然連欲,都動不了。
好像那個慣來會惹怒他的小白眼狼,給他下過蠱毒,在他心里和身上都栓了鎖鏈一樣。
被推到地上的花娘以為自己做錯了什么,嚇得慘白了臉色。
蕭璟捏著眉心寒聲道:“出去
花娘聞徹底慌了,叩首不住磕頭懇求道:“殿下!殿下別趕賤奴走,奴是奉管事嬤嬤的吩咐來伺候的,若是現(xiàn)下出去,管事嬤嬤知道奴才伺候得不好,會打罰奴才的,奴才剛生完孩子不久便被扔進了官妓坊里伺候恩客,若是再遭了打罰,身子扛不住的……”
那花娘一再哭求,叩首磕頭時的可憐樣子,倒是和云喬更像了。
蕭璟聽著她哭求的話語,也不自覺想起了云喬。
若是他沒有在揚州遇見云喬,私鹽案后,云喬的遭遇,或許會和眼前這個花娘一樣。
蕭璟從來不是個仁慈悲憫的人,此刻因為想起了云喬,難得沒有那么冷血。
他掃了眼跪在地上的花娘,淡聲道:“你出去告訴管事嬤嬤,只說,是孤的意思,讓她不必罰你,出去吧
那花娘聞掉了淚,一再低首叩謝。
起身便欲出去。
即將到門口時,蕭璟想著她方才的話,突然問了句:“等等,你說,你剛生過孩子就被送來此處,那你的孩子呢?”
那花娘腳步頓住,抿唇低首,片刻后,輕聲道:“死了,那是個男孩,我夫君出事時,判得滿門男丁抄斬,當日他就死了
蕭璟抿唇,沒想到,不小心,戳了這花娘痛處。
沉聲道:“抱歉,孤不是有意提及此事,只是有些事心中困惑,恰好聽你方才所,想問一問你
花娘轉(zhuǎn)過身來,疑惑蕭璟身為太子,能有什么,是她一個小小花娘,能為她解惑的呢。
“殿下想問什么?您盡管問就是
蕭璟目光低垂,想著云喬的遭遇和這花娘的相像之處。
啟唇問道:“我想問你,若是你的孩子沒死,你夫家出事之事,有人可以拉你和你的孩子一把,但是,要你和你的孩子,骨肉分離,再不能相見,你會如何?”
那花娘聞低眸思量,幾瞬后,嘆了聲道:“我會答應(yīng)他吧……但,我也會恨他
蕭璟眉心緊擰,不解道:“為什么?他明明救了你和你的孩子,這場交易他也做到了他承諾的,為什么,你卻會恨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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