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日后,陳晉便領命南下?lián)P州。
云喬則被蕭璟安置在寢殿調養(yǎng)身子,事無巨細,親自照料。
這期間,那位入京的小可汗和明寧幾次登門拜訪,他都避而不見,借口養(yǎng)病推了。
外頭人只知曉東宮日日太醫(yī)來往,卻不清楚內情,并不知曉,究竟是誰病了,只以為這樣的陣仗,必定是蕭璟自己病著。
小可汗和明寧皆是如此覺得,只得在驛站等著。
倒是那位景慧和尚,入京后沒來得及喝上喜酒,便得知蕭璟沒給那位云姑娘側妃的位份,暗暗覺得奇怪。
這日,戴著帷帽的明寧從驛站出來,往京郊一處景慧和尚暫居的寺廟趕去。
她來時正是黃昏,借口上香來了寺廟,卻托婢女,跟住持打聽到借住在此地禪房的景慧下落,戴著帷帽趕了過去。
景慧人在禪房打坐,木魚今日敲了一千下,也不曾靜心,反倒總覺得煩躁。
恰好此時,門環(huán)響動。
他抬眸看去,恰好見門外的明寧,撩開遮臉的帷帽,抬步踏進門檻。
景慧手中木魚脫手墜落,下一瞬低首撿起,動作帶著顯而易見的慌亂。
明寧掩唇輕笑,調侃道:“多年不見,三郎你還是這般模樣,瞧見我就慌
景慧和尚未出家前,在家中行三。
只是旁人大都叫他的名或是字,唯獨明寧,會在無人處,喚他三郎。
景慧少年時,便被明寧一聲聲三郎,迷了心竅。
當年做下不少錯事,時至今日,也還是在為明寧辦事。
云喬的存在,就是他,親自送信去漠北王庭,告知明寧的。
明寧喚他這聲三郎,讓他心亂如麻,卻也萬般愧疚。
撿起木魚后,長嘆了聲,無奈道:“女施主喚我景慧就是,三郎,是俗家排名,紅塵種種,之于景慧而,早已是過往云煙
明寧聞嗤笑了聲,抬手揭去帷帽狠狠用力擲在地上。
冷哼道:“現(xiàn)在倒與我裝相了,我讓你盯著蕭璟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,云喬那女人出現(xiàn)在他身邊后,你不還是巴巴得送了信兒給我
景慧聞,臉色難看了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