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啞中帶著酒意的嗓音落在耳畔,云喬初初醒來,迷蒙中,聽到了他的話語。
嬌嬌兒?他在喊誰呢?
那天?哪天???
他在說什么胡話?
云喬沒有記憶自然滿腹疑問。
嗅到他唇齒間隔了一夜后仍留下的濃烈酒味兒,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他是昨夜喝醉了,想著他或許是醉酒認錯了人,說胡話呢,也就沒放在心上。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胡話呢,還不快給我松開這穴位
蕭璟見她這般反應(yīng),自己也意識到自己此時說這番話,是白費口舌。
她損了記憶,哪里能聽得明白呢。
他如此想著搖頭輕笑,解了她穴位。
云喬被松了桎梏,第一時間理好衣裳,確定自己身體沒有異樣后,起身和他隔開一道距離,冷臉道:“多謝公子這段時日的看顧,妾身家中還有事,不能久待,還請公子派人送妾身歸家吧
蕭璟聽這話耳朵都要起繭子了,聞淡聲道:“說了多少遍了,你身子不行,需得調(diào)養(yǎng),何時養(yǎng)好了傷,自會送你回去,何必急在這一時
云喬被他堵了話口,氣得啞口無。
這時殿門外響起內(nèi)侍叩門的聲音,蕭璟蹙眉起身,推門走了出去。
內(nèi)侍瞧見主子出來,忙道:“殿下,皇后娘娘傳您過去一趟
蕭璟煩躁的捏了捏眉心,頷首應(yīng)下。
回身重又鎖了那內(nèi)殿的門環(huán)。
云喬眼睜睜瞧著自己重又被鎖在這里,疾步跑過去拍門,蕭璟卻充耳不聞,抬步走遠。
交代下人道:“盯緊了些,別讓她鬧出亂子來
那頭蕭璟離去后,云喬枯坐在妝臺前良久,越想越不對勁。
這不像是在友人家養(yǎng)病的客人,倒像是被人豢養(yǎng)的禁臠。
她垂眸瞧著自己身上的裙帶,想著那個男人昨夜的行徑,越想越覺不安,良久后,抿了抿唇,眼珠子滴溜打轉(zhuǎn),瞧著那沒被封死的窗戶,悄摸搬了凳子,踩在上頭,打開窗翻了出去。
此處是東宮,滿宮里都是蕭璟的人,云喬能跑出去,就奇了怪了。
可云喬自己卻不知道。
她前腳剛翻出內(nèi)殿,沿著小道往外走。
后腳,就有奴才入宮稟告蕭璟。
宮內(nèi),蕭璟人還在皇后宮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