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的哭音,男人裹在怒意里的欲望,在那副畫像前糾葛回響。
……
不知多久時日過去,外頭明月高懸,寢殿外的奴才早退到遠(yuǎn)處。
內(nèi)殿里,漆黑一片,只有月光透進(jìn)內(nèi)室。
蕭璟借著月光,點燃桌案上的燈盞。
衣衫不整的女子,橫陳在寢殿桌案上,身子在一旁燭火的搖曳下,襯得分外艷麗,滿身的白凈皮肉,全是情愛后的痕跡。
唇邊,臉頰,都是污濁。
云喬伏在桌案上抽泣,哭得梨花暴雨,好生可憐。
蕭璟無奈低嘆,取了茶水沾濕帕子,擦拭她臉上的污濁和淚水。
“哭成這般模樣作甚,又沒真的碰你
他是沒真做什么,可旁的,卻都做了。
云喬想起方才的情形,羞得臉頰紅透,又氣又怒。
世上怎么會有如此齷齪之事,她一想起來便覺反胃,猛地?fù)湓谝慌愿蓢I,卻是什么都吐不出來。
蕭璟瞧她動作,目光微沉。
“怎么?這就覺得惡心了?”
是這樣的事讓她惡心,還是做這事的他,讓她惡心。
云喬沒回答他的話,猛地掙開蕭璟,奪過衣裳胡亂裹在身上,就急匆匆推開殿門,往自己寢殿跑去。
邊走,還邊哭著。
心里只覺委屈極了,又因著蕭璟身份,只能憋著一肚子的委屈,往自己殿里跑去。
云喬腳步急匆匆的往自己殿內(nèi)跑。
暗處的護(hù)衛(wèi)知曉這是主子寵姬,連頭都不敢抬。
可東宮鄰院,一座高聳的樓閣上。
卻有人,拿著遠(yuǎn)目鏡,借著今日的月光,瞧見了狼狽往自己殿里跑的云喬。
漠北的小可汗瞧著那女子衣衫不整蕭璟殿內(nèi)出來,走路時都走不穩(wěn)的樣子,笑的莫測。
搓了搓那遠(yuǎn)目鏡,隨口同身旁人道:“這揚(yáng)州知府家的少夫人,倒真是得蕭璟寵愛,瞧瞧方才走路的模樣,也不知方才得被蕭璟疼愛得多狠,才連路都走不穩(wěn)
明寧同樣握著遠(yuǎn)目鏡,心里恨透了云喬。
一時忘了裝往日溫婉端方的模樣,咬牙罵道:“一個能去花樓里學(xué)伺候男人的賤人,下作浪蕩至極,沈硯頂著這樣的綠帽,居然不殺了她解恨
她恨極咒罵,一旁的小可汗,卻饒有興味的看了眼遠(yuǎn)處云喬的寢殿道:
“這樣漂亮的女人,怎么能殺了呢?”
……
寢殿內(nèi),云喬哭著跑回來。
嬤嬤瞧見她脖頸上的紅痕,也猜得出是怎么回事,沒敢多問,就帶著云喬去沐浴。
脫去衣裳,坐在浴桶里,那一身的痕跡更是刺眼。
嬤嬤暗罵主子不知節(jié)制,只能硬著頭皮替主子解釋:“姑娘別氣了,殿下這是喜歡姑娘,才會如此呢
云喬聽不進(jìn)去,心里一再罵他淫魔,伏在浴桶上哭個不停。
沐浴凈身后,人躺在榻上,都還紅著眼睛。
嬤嬤瞧著心疼,退下前,特意點了安神香。
想要讓云喬好好睡上一覺。
香煙繚繞,月光照進(jìn)內(nèi)室。
榻上的云喬,在安神香的效用下,沉入夢境。
可那夢,卻是噩夢。
她夢見了,揚(yáng)州沈家,被蕭璟逼著,當(dāng)著沈硯的面,在屏風(fēng)上,眼睜睜瞧著情與愛,皆化為夢魘的那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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