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璟原本想著她今日必然躲著自己,卻未曾料到,她竟主動來了。
聽著下人稟告說云喬在外頭候著,蕭璟眼神微轉,看向書案上,昨日掛上如今還已然收起的畫像,心里有了答案。
目光微暗,摩挲著腰間玉佩。
他知曉云喬一貫在意她那女兒,可是卻沒想到,她竟連一幅畫像,都這般看重,昨日那般氣怒,今日為著這畫像,還能硬著頭皮來求見他。
蕭璟目光暗了又暗,眼底微漾笑意。
暗道,在意也好,她越是看重這畫像,這畫像于他而,才越有用處。
心思轉動間,啟唇道:“讓她進來
下人引了云喬入內(nèi)。
云喬神態(tài)局促,跟著下人進了寢殿內(nèi),行到蕭璟跟前,屈膝行了一禮,眼角余光總在內(nèi)室搜尋,果然在書案上瞧見了那幅畫像。
蕭璟隨口問她因何求見自己,云喬咬著唇,怯怯說了來此見他的目的。
“殿下,您能不能,讓民婦將昨日那幅畫像,帶回去?”
蕭璟好整以暇地瞧著她怯怯求自己的模樣,淡淡笑了笑,才道:“不能
云喬眼里光亮霎時黯淡,不明白他為何不同意。
“為何?為何不能?”
蕭璟拉她近前,百無聊賴地捏著她手把玩,口中道:“哪有那么多的為什么,昨日孤已答應為你送信,還讓你親眼瞧了這畫像,你再要旁地,也太過貪心了,云喬,人可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
蕭璟話說得直接,云喬卻猶不死心。
她想起嬤嬤今晨勸自己的話,思量了瞬,眼珠子打轉了下,咬著唇,刻意做戲去求蕭璟。
那纖細柔嫩的指尖回握住蕭璟的手,她目光嬌嬌怯怯瞧向他,猶猶豫豫的主動做到了他膝上。
握著他一根手指,身子緊貼在他身前,輕聲求道:“殿下,云喬求您了,您就可憐可憐云喬,那畫像留在您這兒又無甚用處,就給云喬帶走好不好,云喬知道,殿下您是個大好人,肯定不忍心不給云喬的
溫香暖玉在懷,握著他一根手指,扭著身子撒嬌求他。
蕭璟眸光暗了瞬,險些把持不住,被她哄得真應了她。
轉念想到那畫像上不僅有她的女兒,還要她那廢物前夫,到底還是不肯給她。
于是故意抱著坐在自己膝上的她,側首貼著她臉頰,輕聲道:“你真想帶回去,也不是不行,就把那幅畫像掛在你榻邊,往后,孤每回去寵幸你,都讓那幅畫像瞧著
云喬面色當即一變,猛地推了他一把,咬唇低聲嘟囔著罵他:“你……你不要臉皮!”
蕭璟揉著她身子,悶聲地笑。
他當然知道這話她不會應,才故意拿這樣的混賬話來堵云喬的口。
瞧著云喬又氣又羞的樣子,也覺別有一番韻味。
抬手掐了她臉頰一下,趕在她氣怒前道:“就放在孤這里,日后,你何時想見,何時過來
云喬心內(nèi)委屈,卻也知蕭璟這番做派,顯然是不肯答應自己了。
連帶著也覺得,嬤嬤說的話不對。
自己都這般求他了,他也沒松口。
可見做戲求人,也是不管用的。心里對蕭璟存了氣,不似方前那般討好他,鬧著要從他膝頭下來。
蕭璟卻不肯輕易放開她,臂彎似鐵索般將人桎梏在懷中,手又擺弄著書案上被她毀了的那張紙。
側首貼著她問:“你毀了孤這樣上乘的紙,可還沒賠給孤呢
云喬沒想到他還沒忘前頭這信紙的事,又因他前頭不肯答應給自己畫像的事,心里存著氣,于是咬著唇嘟囔道:
“你……你還是太子殿下呢,一張紙而已,怎么這樣小氣,我又沒有銀子,怎么賠你啊……”
蕭璟笑意恣肆,點了點她唇珠。
啞聲道:“自然有旁的法子賠。東宮旁的不缺,只孤身邊缺個伺候的婢女,不如,夫人暫且頂了這活計?婢女月銀十兩,夫人欠孤百兩,如此算來,做上十個月,也就能還上夫人欠孤的銀錢了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