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咳了聲,捏了捏眉心,略有些煩躁的道:“抱歉,書房尚有要事,你先睡下就是,不必等孤
話落,抬手理了下衣襟,跟著便移步踏出臥房,緩步往書房走去。
留下衣衫半解的明寧,臉色一陣紅一陣白,極其難看。
既已傳信兒回了京城,要給明寧側(cè)妃的名分,蕭璟他原本也就未曾刻意想過要躲避什么肌膚之親。
他是男子,即便是娶了正經(jīng)妻室,也沒有給妻子守身的道理,何況那杜成若同他的親事,不過是權(quán)宜之計,他本就要納了明寧做側(cè)妃,同她有肌膚之親,是再尋常不過的事。
今日能讓衣裳單薄的明寧夜半踏進內(nèi)室,蕭璟也已然做好了會有親密事的準(zhǔn)備。
既然答應(yīng)要娶,他也沒想過,只將人當(dāng)尊佛供在東宮。
納了側(cè)妃,有男女歡好肌膚之親,再正常不過。
加之,這些日子,他隱隱有些許印象,記得他在揚州時,和一個肖似明寧的女子,有過些荒唐情事。
他自己也想知道,失去的那段記憶里,曾有過的浮浪和破戒,到如今又是如何。
少時不沾女色,不是沒有欲望,而是他一直知道,什么更為要緊,也不愿意娶一個麻煩的妻子進門。
動了情欲后,他也以為,嘗過欲念碰過女色后,和明寧有些什么,順理成章。
也想知道,明寧,是不是也能帶給他,和他夢里的那個女子一樣的感觸,
可是為什么,明寧坐在他懷里,做盡挑逗事。
他卻只是因為腦海里一道似有若無的哭音,就什么都做不下去。
蕭璟來到書房,煩躁的坐在桌案前,重又抽出暗格里的那道飛鴿傳書送來的紙條。
“揚州知府沈家……”他喃喃低語,幾許后,將那一張紙條,扔進了一旁的香爐里。
紙條被香爐里的香灰吞噬的那刻,蕭璟眼前猛地浮現(xiàn)一個女子,赤手空拳伸進香灰堆里撿著畫卷的情形。
他喉頭滾動,手撐在桌案前,穩(wěn)住情緒。
他實在是好奇,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人。
讓他把自己折磨成了這模樣。
若是他沒猜錯,他這一身的傷,都是為救那女子闖入火場所得。
皇后瞞著他,杜成若也瞞著他。
身邊的護衛(wèi)也瞞著他。
此時的蕭璟并不愿意費心和皇后爭執(zhí),也不想貿(mào)然拷問身邊護衛(wèi)驚動皇后。
為今之計,只有他自己去查,自己想法子,記起一切來。
他掌心緊攥,在桌案前立了好些時候。
良久后,吐了口氣,抿唇召了護衛(wèi)入內(nèi)。
“留一隊人馬護衛(wèi)郡主,過段時日,車馬護送郡主歸京。其余人,兵分兩道,一道隨孤先行快馬回京,剩下的一道去江南尋那太醫(yī)口中的郎中,先尋到人,陳明來意,待孤親至姑蘇時再請郎中醫(yī)治
他話落,看了眼天色。
沉聲又道:“吩咐下去,天亮就動身
他委實,有些等不及知道從前的一切的。
蕭璟目光掃了下桌案盒子里擱著的焦黑鐵鏈,想起偶爾夢里出現(xiàn)的火場,目光沉凝難。
即便那女人真的死在火場里又能如何,給她死后哀榮也就夠了。
那個女人究竟是誰,有什么特殊之處,竟能蠱惑的他失了智一般,不顧自己性命去闖火場救她。
如今,又是生是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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