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喬說不出口,咬著唇不肯吭聲。
她越是如此,他越是不肯放過她。
“沈硯嗎?陳晉嗎?嗯?說話?!?
他聲音壓著妒忌,壓著沉沉的怒,夾雜在此刻洶涌中。
云喬在他話音中,想起昏迷前最后的那些聲音。
女兒的哭聲,滿眼的血色,沈硯渾身是血的尸體。
和那個,在蕭璟口中,死去的陳晉。
腰帶遮著的眼睛里,溢滿痛苦,她淚水落得更兇,聲音幾乎帶著哽咽。
“別提他們,不要提他們……”
不要提,她做得出,他卻提不得嗎?
沈硯與她同在江南,他身上穿著她做的衣裳,佩著她繡的錦囊,與她時常相見,便是早被廢了身子,焉知就沒有旁的肌膚之親?
那長安到江南千里之遙,她和陳晉孤男寡女走了千里路,可會清白?
她又是給了陳晉什么好處?才蠱惑的陳晉舍了前途為她亡命天涯。
蕭璟想起昔日夢境里,京城別院,那雙屬于陳晉的手,觸她白凈纖弱,本該只讓他碰的腳踝,脖頸青筋暴起。
‘蕩婦’他在心底罵,一聲又一聲。
卻不敢當真讓她聽到。
連落在她身上的手和唇齒,都竭盡所能地討好侍弄,求她快活,求她因他得樂。
錯不在她的,對吧?
都怪那些男人。
都怪他們引誘她犯錯,都怪他們經不住她誘惑。
殺了那些人就好了,她還是他的,不是嗎?
罷了,原諒她吧。
這是最后一次。
他在心底,又一次告訴自己,
放縱意識和感知,步步沉淪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