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到萬不得已,他還不想走到那一步。
他不想她眼里對他,只有刺骨傷人的恨,連半點溫情依戀也無。
即便此刻,她給的那份柔情乖巧,全是不得已裝出來哄他的。
他也不舍得失去。
她一直不想給他生孩子。
他是知道的。
上官玥是陳晉的人,那上官玥救下的云夫人,未嘗和陳晉沒有關系。
當初她能讓陳晉給她弄來避子藥。
如今自然也能讓陳晉的人再給她弄來一次。
左右,她又不是沒做過。
前車之鑒猶在眼前,蕭璟也想信她,可他當真是,信不了她。
心底那團火,燒得蕭璟難受極了。
然而,
幾瞬后,他閉了閉眼,終是什么都沒說出口。
罷了,問出口又怎么樣呢。
當真撕破了臉,怕是她鬧起來連如今的這些虛情假意聽話乖巧都不肯再裝。
真要回到當初撕破臉的時候,蕭璟寧愿就這樣做個睜眼瞎。
左右,那玉枕已經換掉了不是嗎。
哄著她,慢慢來,溫水煮青蛙,待得來日真懷上了,她還能狠得下打掉不成。
她性子這樣軟,獨獨待他狠心。
可若真有了孩子,也是她自己的骨肉不是嗎。
她待沈硯的女兒如珠如寶疼愛入骨,但凡來日待他們的孩子有待那明珠十之一二的好,他也安心了。
他嘆了聲,吻她臉上的淚。
一場做小伏低,溫柔纏綿的撫慰,落在云喬身上。
天光徹底大亮時,蕭璟給她沐浴凈身后,又上了藥膏,才自行起身出了正殿。
他一連五日沒管正事,此刻是片刻也不得閑。
立時就往書房去了。
臨下石階時,頓了下步伐,回首看向殿內的方向。
吩咐道:“把濟世堂的李大夫請來給你主子看看,告訴那大夫,診脈后直接去稟孤。”
畢竟是用了大半年的避子麝香,雖則太醫(yī)驗過說無大礙,蕭璟如今想想,還是隱隱有些不放心。
請個宮外善治婦科的大夫來瞧瞧也好,若是無事,便可安心。
若真有什么,宮外的大夫,也更能瞞住宮里的皇后和旁的什么勢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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