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殿內(nèi),蕭璟聽著下人回稟時提到齊王,眉心微蹙。
“齊王?”他摩挲指節(jié),暗中思量。
竟然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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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安戲樓前,一駕自東宮駛出車駕停在戲樓門前。
蕭璟撩開車簾子望了眼戲樓,卻沒下車駕。
“太子爺可算來了,我家主子候著您多事了?!遍T口守著的齊王府護衛(wèi),拱手沖蕭璟行禮,口中假意客套。
蕭璟聞沒應聲,人也仍舊沒下馬車,更別提抬步踏足戲樓。
反倒冷聲道:“請你家主子出來?!?
門口守著的護衛(wèi)面色變了變,又道:“殿下說笑了,您登門是客,合該您去拜見主子才是?!?
蕭璟聽得嗤笑,眼帶幾分蔑視,掃向戲樓大門。
“今日不論主客,只論君臣,照孤的話,告訴皇兄就是?!?
這話一出,那齊王府的人心里暗恨不已。
自家主子雖是皇帝長子,卻已在儲位之爭中落敗。
如今君臣一分,若論此,合該是自己主子前來拜見太子殿下。
再不滿,到底還是咬牙忍下,背身進了戲樓去稟告。
蕭璟說這話本就是存心戳齊王肺管子。
果不其然,戲樓廂房里的齊王聽得這話,恨得攥緊了輪椅了扶手。
“好啊,我這弟弟,這些年來倒是一般無二地會戳我肺管子,好在今時不同往日,他蕭璟也不是那等廟中神佛般萬事不在意了。去,把那煎了藥的藥渣拿來,隨本王出去。”
齊王此前特意給明寧又要了一副藥煎上,如今倒是派上用場了。
下人去帶了藥渣過來,推著齊王的輪椅出了廂房,往戲樓門外走去。
蕭璟端坐馬車上,候著來人。
東宮的下人則跪坐在前,伸手撐開了車簾子,以供蕭璟隨時查看外頭的情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