震在原地,進而不得,退也不得。
話語都凝滯在喉嚨,什么都說不出口。
而那拿著鐵索的護衛(wèi),竟已迅速到了云喬跟前。
眼瞧著鐵索鏈被那護衛(wèi)往云喬身上套。
蕭璟緊攥住掌心,寒聲道:“滾!別碰她?!?
護衛(wèi)動作停在原地,神情既驚又懼,此時才終于認識到,即便這位娘娘當真幾次三番和旁的男人不清不楚,甚至眼下還瘋成這樣子傷了殿下,殿下仍舊對她存著不舍。
再思及自己方才說的那些羞辱這位娘娘的齷齪話,只覺五雷轟頂。
而蕭璟在話落后,猛地閉了下眸,又瞬間掀開眼簾,疾步走向云喬。
他垂手扣住了云喬肩頸,強把人從地上抱起。
云喬被他抱在懷里,瘋狂地廝打著他,甚至在他手上,狠狠的咬了口。
牙關緊緊用力,齒尖刺破他皮肉,咬得血腥味彌漫口腔,也不肯松。
蕭璟疼得手臂繃緊,卻仍舊抱緊了她。
從山莊門口到云喬住處,他抱著人一路疾步走著。
手上的血水,也淌了一路。
而云喬因為掙扎廝打,脖頸的傷和肩胛骨的舊傷,都炸開了來。
血色也透過了衣裳漫出,不少都沾在了蕭璟身上。
在她鬧騰掙扎下,蕭璟終究還是把人抱進了臥房。
小宮人見殿下親自抱著那失寵的瘋女人過來,原本正在旁躲懶偷閑,此刻卻嚇得驚惶失措。
蕭璟沒看人,抱著人云喬踏進內室,沉聲吩咐宮人道:“去煎服藥來,安神的也好,她平日喝的養(yǎng)神的也行。”
宋宛娘怕云喬犯病,每日藥房里都不斷放著溫著的藥。
云喬病得這樣厲害,小宮人旁的偷閑躲懶她抽不出多少心神管教,只這煎藥的事一直仍死盯著,容不得疏忽。
故而即便她昨日累昏了過去,小宮人也還是照定例在藥房里溫著藥。
只是宋宛娘不在,宮人遲了時辰給云喬喂藥。
不知怎的,云喬就又跑了出去。
也幸好藥房里一直放著湯藥,很快宮人就端了來。
蕭璟的手一直壓在云喬肩頭。
而云喬也一直側著腦袋,狠狠咬著他壓在自己肩頭的那只手。
似是已經習慣這疼,到眼下,蕭璟連眉心都沒蹙,只由著她咬。
宮人端了湯藥來,他一只手端過藥碗,才扼住云喬兩頰,把自己被她咬得血肉淋漓的手,抽了出來。
而后立刻將藥碗抵在她唇上,硬掰著她的口,把藥汁灌了進去。
云喬嗆得厲害,一個勁兒地咳。
蕭璟手掌下意識拍著她后心,一下又一下。
終于,藥效見效,云喬闔眼睡了過去。
蕭璟拍著她后心的手移開,此時才能把她脖頸上黏在血水傷口上的發(fā)絲攏在一旁。
已經和黏在傷口上的頭發(fā),扯開后必然也讓傷口拉扯著疼。
云喬睡夢中,眉心緊緊蹙著。
身子無意識蜷縮起來,抱著自己,即便此時昏睡,仍是防備姿態(tài)。
蕭璟看著她,目光又落在她肩胛骨的血色上。
而后撕開了她衣裳后背處,給她肩頸骨和脖頸上的傷,都傷了藥。
待得處理好她的傷,才終于踏出臥房。
臥房外跪著今日在門口對云喬口出惡的護衛(wèi),此刻那護衛(wèi)跪在外頭地上,渾身都是冷汗。
蕭璟只看了他一眼,便收回視線。
“拉下去,杖斃,堵了口,莫吵到里頭睡著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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