懷中人漂亮的眼睛睜著,蕭璟抱著她吻她,咬著她耳垂寸寸向下。
她連一絲回應(yīng)都沒有。
卻也半點不拒絕他。
蕭璟心里長久積壓的戾氣突然撞得他心口發(fā)疼。
他捏著云喬肩頭,猛地把人按在了玉枕上,垂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。
那雙眼睛,平靜如古井。
而那瞳孔里倒映著的他的影子,卻像個瘋子。
有時候蕭璟自己都會恍惚,是不是她病好了,卻把他折磨得瘋了。
云喬后背被壓在玉枕上,那三年前受過傷的肩胛骨,早就已經(jīng)不再疼了。
可她卻不知為何,又想起從前射向她身上的那支箭矢。
于是閉了閉眸,沒藏住眼底那抹厭憎。
或許是那抹厭憎,狠狠地打了蕭璟一個耳光。
他猛地松開了人,往浴房走去。
水聲嘩啦,云喬側(cè)了下身,用手背抹了把脖頸上被他親過的地方,闔眼閉眸,神色依舊平靜。
而浴房里,倚著浴桶的男人眼眸微闔。
手中捏著昨日云喬換下,還未曾被下人拿去清洗的小衣。
他把小衣按進(jìn)了水里,貼在自己身下。
跟著面色浮過艷紅,喘息聲漸重。
良久后,一塊兒沾滿了污穢的布帛被砸進(jìn)水中。
蕭璟才踏出浴桶。
伺候沐浴的宮人一直候在門外,將里頭聲音聽了不少。
聽得殿下自浴桶里起身后便捧著換洗的寢衣送了進(jìn)去。
蕭璟拿過寢衣正欲換上,那宮人走近前去,屈膝跪在他跟前。
姿態(tài)柔媚討好。
“殿下,讓奴婢伺候殿下罷?!?
她說著,手就往蕭璟身上攀。
蕭璟三年沒真的泄過火氣,只這樣拿著云喬衣裳匆匆解決,自然是憋得厲害。
那人碰到他時,他身上那未曾紓解的欲望都還沒消退。
宮人手顫了下,更是大著膽子要繼續(xù)。
蕭璟眉眼已經(jīng)沉下,一記窩心腳把人踹開。
“來人,拉下去,處置了?!?
話落,便攏了衣衫往內(nèi)室走。
那宮人嚇得花容慘白,急切地爬過去要攔蕭璟。
“殿下!殿下!殿下饒命!是娘娘!是云娘娘讓奴奴婢來伺候您的,殿下饒命??!”
蕭璟步伐猛地滯住。
他抬眸,看了眼浴房里頭的內(nèi)室。
隔著一道珠簾,只瞧見里頭人背對著這邊睡著,滿頭青絲披散肩頭。
“你再說一遍?!?
他沉聲道,聲音里已經(jīng)壓著雷霆之怒。
宮人抽噎著重復(fù)道:“真的,真的是云娘娘讓奴婢伺候您的?!?
哭聲也不小,珠簾內(nèi),那本欲睡去的云喬被吵得抱被坐起。
低嘆了聲。
“是我,我瞧著殿下身邊無人,想著多個妹妹伺候也好,何況我身子骨不好,既不能誕育皇嗣,也不能承寵,成日霸占著殿下像什么樣子,不如挑些人來伺候,秋見是我身邊宮人里生得最好的,我問郎中要過些補身子的藥,她吃了有幾個月了,應(yīng)是好懷的,我也問過她,她點頭說了愿意,不過殿下若是不中意她,也便罷了,日后讓皇后娘娘給您尋幾個可心的就是,我就不多事了,秋見,你退下吧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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