書房只剩下喬玄光和杜成若。
他理了理衣袖,看著那扶著屏風(fēng),走幾步都要喘氣的杜成若。
緩步到她跟前,把人圈在屏風(fēng)和他胸膛中間。
伸手撫過她散著的,如今養(yǎng)得極好的長發(fā),挑眉道:
“是嗎?那你呢?你不是答應(yīng)我不跑了嗎?”
杜成若咬牙,一時無。
喬玄光手指往上,插進(jìn)她發(fā)絲里,攏了又散,嗤笑了聲:
“先生,論起而無信卑鄙無恥,還得多謝你親身教誨弟子。
如今我青出于藍(lán),你這個師父,不該欣慰才是嗎?”
杜成若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,卻連推開他打他一巴掌的力道都無。
喬玄光見她如此,也不放過她,掃了眼房中桌案,可屏風(fēng)后的那張杜成若放在睡過的那張軟榻。
故意道:“你不是該開心的嗎,喬昀的書案,喬昀的床榻,像他的我,你在他的書案上,在他的床榻上,同我纏綿,不是該開心的嗎?”
故意道:“你不是該開心的嗎,喬昀的書案,喬昀的床榻,像他的我,你在他的書案上,在他的床榻上,同我纏綿,不是該開心的嗎?”
杜成若臉上血色盡褪,連聲罵他不要臉皮。
如今喬玄光的宅子,便是當(dāng)年的喬昀的將軍府。
從床榻到桌案,他幾乎什么都沒換。
“世上怎有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,你爹光風(fēng)霽月,你哪點(diǎn)比得上他,還敢住進(jìn)將軍府來……”
喬玄光眼底泛冷,掐著她腰,一把將人扯到了書案上。
幾瞬后,紙頁案牘掃到一旁,他鎖著她手腕逞兇。
還貼著她問:“當(dāng)初你是不是想著盼著,有朝一日,他能在這間書房,在這書案上,在那軟榻上,像我這樣弄你。”
杜成若被他話語惹得紅了眼,心里大怒。
她喜歡她師父喬昀不假,可她自問她的喜歡是敬仰愛慕,不是這等齷齪的東西。
喬玄光瞧著她紅了的眼,卻沒表現(xiàn)出一點(diǎn)手軟。
反倒掐著她臉,身下力道更重。
“怎么?覺得我齷齪?覺得我不如他磊落?
杜成若,你當(dāng)初存心勾著我,不惜給我下藥也非要讓我睡你的時候,你不齷齪嗎?你喜歡他就喜歡,一個死人而已,我也不在乎,可誰讓你因為他招惹我的,是你自找的。別對我哭,你知道的,我這人最不會憐香惜玉?!?
話落,狠心閉眸,由著自己心性折騰她。
到最后,早就中了軟筋散的杜成若,軟倒在書案旁磚石地上,身上都是狼藉。
喬玄光握了下袖中手掌,連扶起她都不曾,徑直走向窗臺,推開書房的窗。
他閉了閉眸,好似要外頭的冷氣,才能疏散他心口的郁氣。
恰在此時,那自長安往西北去的鳥兒,落在喬玄光的宅子里。
那飛鳥極通靈性,落在喬昀肩頭,湊在他耳朵邊,將衛(wèi)峰的消息送到。
喬玄光睜開眼簾,眸底閃過抹寒意。
他回過身來,看了眼杜成若,隨即抬步出了書房。
就在書房門口,喚了親信來。
“陳晉不是從漠北入京了嗎?
他要做的事,幫他一把,讓東宮無暇他顧,仔細(xì)些,不可被東宮殿下察覺是我動的手腳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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