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璟心底戾氣四撞,卻又不可自控地想起云喬每一次離開他奔向陳晉的身影。
有時候他真想問問云喬,他和陳晉比,究竟差在哪了。
酒意熏得人腦袋發(fā)昏,蕭璟頹唐仰倒在木椅上。
妒火,醉意,讓他脖頸到臉上,都透著紅。
給這白凈如玉,平日總泛著冷的好相貌,添了好些暖色。
宮人入內(nèi)送醒酒湯,走近時瞧見主子醉意熏濃的模樣,目光瞧得發(fā)直了幾分。
便是那能當(dāng)自己爹爹爺爺?shù)睦匣实?,因著?quán)勢在身,也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繼。
何況是正當(dāng)好年紀(jì),生得本就一頂一出色,又長在權(quán)勢窩里的蕭璟。
只這位殿下,似是被那位娘娘下了蠱似得。
早些年是女色上冷淡,誰都不碰,后來是只守著那位娘娘。
這三年里,皇后娘娘往東宮送了不少人。
早些時候只是挑的好生養(yǎng)的美人,后來則挑了個容色生得同云喬有幾分相似之處的女子,好生調(diào)教了番,送到了東宮。
蕭璟這三年并不過問這些事,由著皇后安排,只是送進來的人卻是一個不碰的。
只這個宮人,眉眼間生得肖似云喬。
蕭璟有次視線不經(jīng)意落在這宮人眉眼處。
略愣了瞬。
像了幾分不假,倒也的確是美人,只是差了那么點,讓他著迷的神韻。
或許是他曾掃過宮人眉眼的視線,又或者是自負(fù)美貌讓這宮人生出旁的宮人絕不敢做的膽大妄為心思。
更甚至,是在東宮的日子,讓她對這樣一個生得俊朗,又有如此權(quán)勢的太子爺,心生愛慕。
她想,云娘娘一個嫁過人的婦人都能一步登天。
她怎么就不能,于是咬了咬唇,見殿下難得醉得迷離,且又早聽聞殿下這大半個月一次都沒有去見過那位云娘娘,再想著東宮的那些個背地里的風(fēng)風(fēng)語,大著膽子將醒酒湯放在一旁,伸手去觸蕭璟眉眼。
蕭璟醉意迷蒙,眼睫微抬。
那宮人跪在他跟前,伏在他身上湊過去吻他脖頸,另一只手,則去解他衣帶。
皇后送來的人,伺候人的功夫自然學(xué)得是極好的。
比只知道要蕭璟伺候的云喬,稍一重些就受不住,略使些手段就覺得受辱的云喬好不知多少。
其實蕭璟知道,如果是肉體的宣泄,真的不是非云喬不可。
多的是比她會伺候人的女人。
可他不知怎的,就是無甚興趣,甚至不需要碰這些女人,便清楚碰了,也是好沒意思。
他蹙眉,眼底已露不耐,想冷聲呵斥這女人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