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誰生的白發(fā)呢?
總之不是為他。
齊王看著林湄音,想著她是怎么毫不猶豫的打掉那一胎,無論如何也對她再生不起絲毫憐愛之情。
他目光落在她身上,吐出的字,滿帶羞辱。
“過來,跪著?!?
林湄音雙手緊攥,恨得咬緊牙關(guān)。
可想到李夫人,到底還是忍辱近前,跪了下去。
即便屈膝跪下,背脊也本能的挺直。
那是習(xí)慣了卑躬屈膝的人,一輩子也不會(huì)有的東西。
譬如她這上趕著給齊王做了宮婢的妹妹,跪下時(shí)絕不會(huì)挺直背脊。
可林湄音她,即便跪下,也如青竹般藏著絲風(fēng)骨。
偏偏這點(diǎn)風(fēng)骨,格外刺痛齊王眼目。
他伸手,一手攥著林湄音肩胛骨,一手,撫過她唇珠。
“你這妹妹尚未伺候過人,倒是不如你久經(jīng)人事曉得怎樣伺候人,你知道本王喜歡什么樣的,做一遍給她瞧瞧,也算教一教她?!?
林湄音猛地抬眸,怒目看向他,渾身發(fā)抖。
齊王嗤笑了聲,收回捏著她肩頸的手。
“不想伺候就滾出去?!?
林湄音忍了又忍,咬牙道:“若我照做,你能給李老夫人請?zhí)t(yī)來看診嗎?”
她來見他目的只有這一個(gè),至于那些自尊,那些臉面,早在李呈死的那天,就已經(jīng)什么都不剩了。
只有能保住李呈母親的性命,她做什么都行。
齊王聽著她這話,冷笑更濃。
“林湄音,妓院恩客嫖娼,也知銀貨兩訖,睡完妓子才會(huì)撒銀子?!?
他是當(dāng)真,半點(diǎn)體面也不肯給她留。
話說得刺耳難聽極了。
……
最終,林湄音還是妥協(xié)了。
可她真的難以忍受他。
只幾瞬后,就惡心的伏在一旁輪椅扶手上干嘔,眼里都是嫌惡。
輪椅上的齊王手背青筋暴起,掐著她脖頸道:
“惡心是嗎?那也得受著?!?
到最后,林湄音狼狽伏低,抹了把臉問:“何時(shí)給李夫人請?zhí)t(yī)?”
齊王解了自己腰牌砸在了她臉上。
“拿著這腰牌,找管事?!?
腰牌砸在臉上,帶著極濃的羞辱的力道。
林湄音蹙眉,俯身撿起掉到地上的腰牌,連身上方才被齊王扯開的衣裳都沒攏,起身徑直就往外走。
那衣領(lǐng)處大片肌膚,就暴露在空氣中,可她卻毫不顧忌。
齊王瞧著,心里大恨,咬牙吩咐一旁跪了良久的宮婢:
“去,跟著你姐姐,給她把衣裳理好,好生遮了那身皮肉,她不知廉恥,本王還得要臉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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