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二人腰間都佩著“杜”字的腰牌,乃是西北杜家,留在京城的人手。
其中一人間宋玄光人影消失,想著方才偷聽道的話,嘟囔道:
“主子當年就不該心慈手軟,饒他一命。”
“好了好了,別說了,事到如今多說無益,快些再給主子傳個信?!?
兩個人交頭接耳的議論著,背過身嘆了口氣,正準備離開。
冷不丁,被一把彎刀,抵在了喉嚨上。
宋玄光低眸看著那二人身上腰牌的“杜”字,目光微暗。
“她的人?”
他握著彎刀的手緊了緊,好似又回到西北的那些時光。
英氣凜冽的人,雌雄莫辨。
捧著他的臉出神入迷,說喜歡極了他的好相貌。
被他彎刀抵著的人先是一抖,片刻后穩(wěn)住心神,強自鎮(zhèn)定道:“我家主子待你不薄,你莫要忘恩負義!”
“不?。克菜愦也槐??”宋玄光臉色極冷,卻又帶著濃重的不甘心。
“怎么不算?你手中彎刀,還是我家主子千金買來贈你的,若無我家主子費心教導,你還是西北商販里打雜的小商小販,哪能學的這一手好刀法。”那杜家的人低聲道。
宋玄光低眸未語,攥緊手中彎刀,目光看向刀上刻的字眼。
“玄光。”她親手所刻。
多好的名字,她給他取這名字,那日他很是歡喜。
她贈他寶刀,教他刀法武藝,他更是歡喜感激。
若不是……若不是知曉這名字不過旁人一把劍的名字。
他或許不會這樣怨恨她。
他對她而,就是那把“寒光”劍。
不過是睹物思人的一個物件而已。
宋玄光略垂下眼眸,收了彎刀,將寶刀入鞘,遞到那二人跟前。
抿唇開口道:“聽聞她得封太子妃,此刀勞煩二位還給她,在下出身市井,無可入她眼之處,物歸原主,全當賀她成親之喜。”
話落,頭也不回的回了客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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