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則早前蕭璟的護(hù)衛(wèi)已經(jīng)交代過了殿下會帶個(gè)女子過來,春娘也沒想過自己會親眼瞧見這場面。
心下驚詫,暗道,太子殿下往日素來清冷,不知這姑娘是哪路神仙,竟能讓殿下這樣親近地抱著。
短短幾瞬,蕭璟已經(jīng)踏進(jìn)了官妓坊,冷冷瞥了春娘一眼。
春娘也來不及多想,忙跟了上去。
大廳里倒是有不少人,也有幾個(gè)認(rèn)出了蕭璟身份,只是蕭璟臉色沉冷,那些人懾于儲君威嚴(yán),不敢貿(mào)然近前,卻也都不動(dòng)聲色地打量著蕭璟懷里的人。
蕭璟一路抱著人上了二樓,進(jìn)門后方才松開云喬。
他松了手,由著云喬身子摔在二樓廂房的毯子上。
云喬疼得悶哼了聲,膝蓋和身子都被摔疼。
蕭璟垂眸瞧著她狼狽的模樣,抿緊了唇,屈膝折腰,俯身在她跟前。
同她水霧的眼睛,視線相對。
他目光緊鎖著她,又一次開口:
“云喬,我最后再問你一次,知不知錯(cuò)?”
他以為他在大發(fā)慈悲給她最后一次機(jī)會,他以為,他對她悲憫不舍。
可是,這樣的話,聽在云喬耳中,卻全是威逼可怖。
云喬仍舊不肯開口同他說半句話。
蕭璟氣極反笑,起身行到前頭桌椅上坐下,給自己倒了盞酒水。
跟著進(jìn)來的春娘正恭恭敬敬地垂首立在門口處等著蕭璟吩咐。
蕭璟捏著酒杯,低眸飲了口杯盞里甜膩的酒。
片刻后,起身出了廂房的門。
他抬步走遠(yuǎn)些,春娘立刻跟上。
蕭璟垂手而立,俯看官妓坊的人潮涌動(dòng)。
淡聲道:“你在官妓坊多年,應(yīng)是有幾分手段的?!?
春娘聞不解其意,只低首自謙道:“您謬贊了,奴家只是樓里管事,哪有什么手段,只不過是受官家恩典,為官家辦事罷了?!?
蕭璟懶得聽這些話語,煩躁地捏了捏眉心,視線望向門檻內(nèi),那倒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云喬。
沉聲吩咐官妓坊的管事道:
“里頭孤帶來的那女子,你待會兒把人帶下去,讓她好生瞧瞧官妓坊里的女子,過的是什么日子。
不拘用什么手段,孤要她乖順些,也要她心甘情愿,不再同孤鬧騰。
今日,同她行房,她很是艱澀。
事后還伏在榻上干嘔不止,不肯讓孤碰她。
孤政務(wù)事忙,沒工夫一直哄著,你想個(gè)法子,讓她乖些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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