廂房門打開,那趙兮兒形如鬼怪般從門檻處爬了出來,瞧著蕭璟的背影,凄厲地喊道:“璟哥哥!我有話告訴你!”
蕭璟腳步未停,既不想聽,也沒興趣見她的人。
趙兮兒遠(yuǎn)遠(yuǎn)瞧著蕭璟,心中對云喬的恨意,愈加的重。
她咬牙切齒,恨聲道:“璟哥哥,你為了云喬那個賤人這樣折磨我,可你知道嗎?她就是個賤人,她心里根本沒有你,反倒一心惦記著旁的男人!”
蕭璟腳步驟然停滯,臉色已現(xiàn)陰沉。
他頓步回首,寒聲道:“你學(xué)不會謹(jǐn)慎行,孤不介意割掉你的舌頭送去趙家。”
趙兮兒聽著蕭璟的話,心里更恨。
歇斯底里道:“璟哥哥!云喬那個賤人根本對你沒有半點真情,就連在你床上,都得把你想成別的男人才能和你行歡!”
蕭璟臉色十分陰沉。
其實再回想起那天,他真的沒有半點懷疑嗎?
未必吧。
可是那些懷疑,很快就被他強行壓下去了。
他也讓自己信了管事嬤嬤的話,
信了云喬只是服用的催情藥過多才會那般。
可是偏偏,趙兮兒在此時戳破了這一切,大喊著,告訴他真相。
她爬著往蕭璟這邊來,伸手握著他靴子,接著道:
“璟哥哥,你帶她到官妓坊那次,這官妓坊的管事嬤嬤給她喂了藥。
那藥不是尋常的催情藥,而是能讓服藥之人,將眼前人認(rèn)作心上人,繼而動情纏綿迷離難舍的藥!
她就是把你看作旁的男人,榻上才能那樣浪蕩地勾著你,她心里根本就沒有你!”
蕭璟微垂眼眸,臉色冰寒,猛的一腳將抱著自己靴子的趙兮兒踹開。
“堵了她的嘴,把管事嬤嬤給孤叫來!”
那晚在官妓坊的情形歷歷在目,她的確好似是在借他的臉,回憶旁人。
她的確,眼里不是他。
管事嬤嬤被護衛(wèi)拖來,一瞧見趙兮兒就知道完了。
那管事嬤嬤腿軟地跌跪在地上,磕頭哭求道:“殿下!殿下饒命啊,奴婢那時以為云姑娘只是殿下閑來消遣的玩意,這才給云姑娘用了那藥,絕非有意讓云喬在殿下榻上想起舊日情郎的……”
蕭璟閉了閉眸,青筋暴起,已經(jīng)聽不下去了。
他抬步近前,到那嬤嬤跟前,伸手道:“藥呢?”
嬤嬤顫著手把藥瓶子呈上。
蕭璟接過藥瓶子,低眸打量,嗤笑了聲,臉上看不出喜怒道:
“這樣好的藥,孤倒是從未曾聽過?!?
嬤嬤嚇得渾身發(fā)抖,
蕭璟瞧著手里小小的藥瓶子,目光情緒難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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