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寢殿里房門緊閉,窗簾隨風(fēng)搖動。
男人沙啞的聲音,比風(fēng)聲更沉。
“衣裳濕透了,脫了,孤給你擦干凈?!?
他說著話,從身上抽出個隨身帶的帕子。
那質(zhì)地粗硬的男子用物,和從前在揚州佛寺里用的不是一個,式樣卻相同。
云喬捂著衣領(lǐng)推拒,卻還是被他迫著,解了衣襟。
可他嘴上說著給她擦干凈,手里也拿了帕子。
實則那帕子,卻半點沒沾上她身上的牛乳茶水意。
云喬人被他桎梏在懷中,掙脫不開,
那順著衣領(lǐng)澆入她身子的牛乳茶,不知進(jìn)了誰唇齒。
蕭璟口齒彌漫甜膩,手搭在了云喬腿彎處,垂首咬了下云喬脖頸皮肉,
這一下,激得云喬掙扎得更厲害,慌忙推他,
“你……你別太過分……”
小婦人帶著哭腔斥責(zé)他。
蕭璟不僅不聽,反倒做得更過分。
他指節(jié)輕敲了下她腿彎,聲聲誘哄。
“乖,打開?!?
云喬不肯,
蕭璟氣息濃重,又哄道:
“聽話,孤不會真碰你。”
他說著要她乖,要她聽話,
實則卻是自個兒用了力氣,硬是把人腿彎撐開。
外頭寒風(fēng)陣陣,內(nèi)殿里暖爐噼啪。
一方男人的帕子,抵在了她腿上不知何處,摩挲又來回。
……
到最后,衣衫不整的女子,伏在榻上抽泣,哭得梨花帶雨,好生可憐。
“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這般……”
蕭璟正襟端坐在床榻邊沿,那哭唧唧的小婦人伏跪在榻上,一疊聲地抽泣,口中不住罵他。
他低嘆,取了水沾濕帕子,擦拭她臉上的污濁和淚水。
“哭成這般模樣作甚,又沒真的碰你?!?
他是沒真做什么,可旁的,卻都做了。
云喬想起方才的情形,羞得臉頰紅透,又氣又怒。
越想越覺委屈,眼淚都要流干,氣得手一個勁兒打戰(zhàn),
眼瞧著榻上的人哭濕了枕頭和寢被的一片,如今身子還沒緩過勁兒的可憐模樣。
蕭璟喉間溢出輕嘆,低聲哄道。
“好了,莫要哭了,如今初冬天寒,再哭下去,仔細(xì)淚水傷了臉上皮肉,可就不漂亮了?!?
他說話間的姿態(tài),跟哄小孩兒似的。
肯低頭,也肯道歉。
云喬自祖父母去世后,便沒被人這樣當(dāng)小孩哄過。
她愣愣地瞧他,雖沒應(yīng)話,卻也抽噎地停了眼淚。
見她止了水漫金山的勢頭,眼神發(fā)愣。
蕭璟眉眼裹著笑,捧著她臉龐,愛憐地啄了口,才終于松開了人。
云喬羞得掩面,連瞧他一眼都不敢。
蕭璟衣裳整齊,連衣帶都未曾松垮,全然看不出他方才做了什么。
他氣息回緩,起身理了理自己衣裳,下了床榻,往衣柜處走,對著一側(cè)的銅鏡,扶了扶方才狂浪之際,歪了些許的發(fā)冠。
伏在榻上的云喬,連起身的力氣都無。
她淚眼朦朧地抬首,看向前頭立著的蕭璟。
蕭璟面朝銅鏡,背對著她。
云喬透過銅鏡,瞧見他此刻換了干凈衣衫,又扶正了發(fā)冠的模樣。
這人榻上那樣胡來,下了榻,卻好一副正經(jīng)的模樣。
那臉上潮紅褪去后,便又恢復(fù)正經(jīng)端方的做派。
明明做了禽獸行徑,偏偏生了副君子相貌,往那銅鏡前一站,哪里瞧得出他半分浪蕩像。
云喬伏在榻邊抹淚,憋屈得不得了,咬唇捶著一側(cè)的枕頭,低聲罵他“衣冠禽獸”。
銅鏡前的蕭璟聞輕哼了聲,眼底都是饜足后的舒暢,回身重又走向榻邊,瞧著她可憐模樣。
動作隨意的,勾著她衣服斷裂的線扯,聲音帶著情事后的微啞,哼聲道:
“罵什么呢?怎么不大點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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