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面色雖難看,卻沒再為趙兮兒求情。
“太子所若真是你對那女子所為,自然該如數(shù)奉還。你該慶幸你沒殺了那女子,否則,今日太子讓你賠命,本宮不會保你?!?
當(dāng)今皇后穩(wěn)坐后位數(shù)十載,從來公允。
她待蕭璟教導(dǎo)嚴(yán)苛,要他做端方明君,自己也從不徇私。
蕭璟知道皇后行事作風(fēng),吩咐完趙琦后,便抱著云喬抬步走下臺階,往莊子外走去。
抱著云喬上了馬車,沉聲吩咐侍衛(wèi)駕車回自己的私宅。
嬤嬤和奴婢們,以及太醫(yī)都等在門口處。
蕭璟抱著人下了馬車,云喬在他懷里被他的衣裳遮的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瞧不見一根頭發(fā)絲。
嬤嬤最先迎了上去,目光難掩擔(dān)憂道:“殿下,人尋到了是嗎?沒出什么要緊事吧?”
蕭璟抱著懷中人,微微低眸,手掌發(fā)緊。
他喉頭微滾,抿唇吩咐嬤嬤道:“去準(zhǔn)備干凈的溫水,再備上些治療外傷的藥,讓郎中在房外候著,過會兒,孤自會喊他進(jìn)去診脈?!?
嬤嬤點頭應(yīng)是,蕭璟抱著人踏進(jìn)私宅,往云喬往日的臥房走去。
他抱著云喬入內(nèi),將她放在軟榻上,方才拿開她身上自己的衣裳。
滿身鞭傷,血痕累累的女人,面色蒼白幾無生息的仰躺在軟榻上頭。
蕭璟移開衣裳那瞬,甚至有幾分后悔放了趙兮兒一命。
嬤嬤此時從外頭入內(nèi),端著傷藥的托盤走了進(jìn)來。
遠(yuǎn)遠(yuǎn)瞧見云喬身上的傷,嚇得脫手摔了手中的托盤。
“我的天爺啊,哪個狠毒心思的人,竟將姑娘折磨鞭打成這般模樣。”
蕭璟無聲攥緊拳頭,喉頭艱澀。
閉了閉眸,還是壓不下心里的暴戾,沉聲道:“傳信兒給官妓坊的管事,明日趙兮兒人到了官妓坊之后,讓人每日打上她十鞭,孤要她一直疼,卻不能死?!?
嬤嬤聞大驚失色,沒想到是趙兮兒做的這樣的事,把云喬打成了這般模樣,更沒想到,蕭璟竟會為著云喬這樣一個身份上不得臺面的女子,下了那般的狠手處置趙家小姐。
忙撿起傷藥,收拾干凈到云喬跟前,準(zhǔn)備動手給云喬上藥。
蕭璟卻接過了傷藥的瓷瓶,擺手讓嬤嬤退了下去。
“去外頭候著吧,孤親自給她上藥?!?
嬤嬤識趣退了下去,蕭璟一手拿著傷藥,抱起云喬進(jìn)了后頭的凈室,將人放在了下人備好的浴桶內(nèi),又取了個柔軟的布帛帕子,沾濕凈室浴桶里的水,小心的給云喬擦拭身子。
云喬人剛一被放進(jìn)浴桶內(nèi),那水便浸著了她的傷口,讓她本能的疼睜開來眼簾,意識卻仍是昏昏沉沉,并未立刻真正清醒過來。
浴桶里水意溫?zé)?,云喬疼的眉心緊蹙,緊緊抓住蕭璟的手臂,指尖的指甲將蕭璟臂上皮肉都抓破,滲出血色來,那目光,卻空洞冰冷,沒有半點人氣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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