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雙手亂動?”金海梅仿佛抓住重要把柄似的,啪的一聲,用雞毛撣子重重地拍了一下茶幾,厲聲喝道?!斑@么說,你真的動了我洗手間里架子上的寸縷?”
鐘德興摸不透金海梅的心思,更害怕她那喜怒無常的性格,趕緊說。“金書記,你可不要誤會!我所說的雙手亂動是指,我雙手在身上打肥皂和沖洗身子。我可是在洗澡,我雙手不亂動,能行嗎?”
“你別給我打岔!”金海梅又用雞毛撣子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幾說?!拔覇柲愕氖牵阌袥]有動我洗手間里的架子上的寸縷?”
“動了!”鐘德興說。
“動了?”金海梅佯怒。“誰讓你動的?我給你權(quán)力了嗎?你知不知道,你這樣的行為很惡心,很變態(tài)?”
“是這么回事!”鐘德興放下杯子,撒謊說。“我剛才洗澡的時侯,有一條寸縷掉了下來,我只好撿起來,重新掛到架子上!”
“你撒謊!肯定不是這樣的!”金海梅大聲喊道,話一出口,她就意識到說漏嘴了,嚇得差點抬手捂住小嘴。
“肯定不是這樣?”鐘德興感到有些驚訝?!澳鞘悄臉??金書記,你該不會在洗手間里安裝了監(jiān)控攝像頭吧?”
“說什么呢!”聽鐘德興這么說,金海梅不由得一陣緊張?!澳惝斘沂裁慈??好端端的,我干嘛要在洗手間里安裝攝像頭?吃飽沒事干了,我?”
“也是??!你可是堂堂市委書記,肯定不會那么齷齪的!”鐘德興說。
金海梅仿佛被鐘德興給扇了一耳光似的。
鐘德興這句話的意思豈不是說,在洗手間里安裝累監(jiān)控攝像頭就很齷齪?
而她可是在洗手間里安裝了監(jiān)控攝像頭的!
而吃了啞巴虧,挨了罵,她也只能忍氣吞聲!
在金海梅家坐了一會兒,等金海梅收拾好行李,鐘德興和她出發(fā)前往省城!
省財政廳廳長還是關大雄,不過,分管省財政廳的已經(jīng)不是副廳長洪世剛。
省政府已經(jīng)對所有副省長的分工讓了調(diào)整,省財政廳交給常務副省長分管。
常務副省長分管的重要部門很多,而且,還要配合省長抓好省政府的各項重要工作,平時特別忙。
對于省財政廳這個分管單位的事,常務副省長很少過問,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項。
因此,作為省財政廳廳長,關大雄手握大權(quán),給誰批資金,都由他說了算。
以前,鐘德興在達宏縣當干部的時侯,曾經(jīng)和金海梅到省城跑動資金,當時跑動的就是關大雄。
不過,關大雄是官場老狐貍,他們費了好多心思,都沒能拿下他。
直到后來聽說關大雄是個大吃貨,鐘德興請他吃了一條深海石斑魚之后,他最終才批了資金。
按理,有過這次接觸之后,兩人等于有了一定的交情,鐘德興今后跑動資金更加容易。
而事實卻不是這樣!
在那次給鐘德興批了資金之后,鐘德興沒有供好關大雄這尊菩薩,資金批下去之后,他沒有給關大雄回饋好處。
關大雄對此非常生氣,總覺得鐘德興過河拆橋,資金批下去了,就把他給徹底的忘了。
事實上,這也怪不得鐘德興。
在資金批下去之后,鐘德興由于主抓全省新型現(xiàn)代化農(nóng)業(yè)發(fā)展試點工作,忙得像陀螺似的,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,哪里還能像供菩薩那樣經(jīng)常去向關大雄進貢?
再者,鐘德興跑資金,最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從這批資金里獲取更多的好處,而是為了項目。
動國家的款項可是違法的,他可不想以身試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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