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申時行,而是換做其他的省紀委書記,只怕在這個時期,必然會做出與李廣斌如出一轍的決定,絕對不會支持他們的所作所為,更不會給予他們這么多的信任。
他們是承擔著壓力,與潯陽這邊的人勾心斗角不假,但申時行那邊也并非是穩(wěn)坐釣魚臺,他肯定也在承受著來自省委的壓力,在竭盡所能的為他們爭取時間。
在這個世界,想做正確的事,從來都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下位者如是,上位者,更是如此。
只是,申時行卻是不知道,柳生智而今已是神隱了,連他都不知道柳生智的去向和計劃。
他沒有問,柳生智也沒有說。
因為,他們兩個都知道,在這層層黑幕之下,只有保持著絕對的緘默,才能保住秘密不泄露,才算真正的暗訪。
安江搖搖頭后,便掛斷電話,將拇指相機的存儲卡取下來,放進了遺書的塑封袋內(nèi),裝進了貼身的口袋中。
既然這些人想咬他一口。
那么就別怪他反咬回去一口。
安老虎如今確實低調(diào)了,可是,他的爪牙只是藏起來了,不是被砍掉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