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書記您說笑了,我算什么好姐姐啊?!?
陳佳妮搖搖頭,有些開懷,但眼底還有些苦澀。
她是個好姐姐嗎?她自己都無法確定。
這官場啊,就像是一口染缸,黑煤塊進(jìn)來,也能染成白的,白雪進(jìn)來,也能染成黑的。
但又何止是官場。
這個世界,不也是如此,想得到什么,那就要去付出代價。
辛苦嗎?
似乎也不辛苦。
不辛苦嗎?
似乎這是世界上最累的差事。
凡人皆苦。
“嗯,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,我一定會對她好的。”陳楷用力點了點頭,笑容燦爛。
“好了,少拍我的馬屁?!标惣涯菪χ牧岁惪话?,然后拿起案幾上的湯碗,溫和道:“安書記,我們先回去了,您早些休息。”
安江笑著點點頭,目送姐弟倆離去。
這姐弟倆,倒是有趣。
待到兩人離開后,安江微笑著搖搖頭,站起身,站在窗前,靜靜望著窗外的夜色。
他到長樂縣的第一枚棋子,要不要下?
是再斟酌斟酌,觀望觀望,還是說,現(xiàn)在就落子棋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