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連幾日的平靜,讓鐘天祿徹底放下心來,覺得安江是翻不起什么波瀾。
甚至,鐘天祿還在常委會上特意點出,說作為黨員干部,一定要有大局觀,要講政治規(guī)矩,沒有大局觀、不講政治規(guī)矩的干部,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撞南墻。
雖然鐘天祿沒明說,可所有人都知道,鐘天祿這是故意在拿話點安江,諷刺安江沒有大局觀,沒有政治規(guī)矩,也正是如此,安江才找不到將事情捅破的渠道。
安江對于這些話,自然是沉默以對。
而他的態(tài)度,也讓不少人覺得,這位新來的年輕縣委副書記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能量驚人,一些因為太平鄉(xiāng)之事,本想向安江靠攏的干部,也開始觀望起來。
這一切,讓陳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想要寬慰安江,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。
所幸的是,安江對這一切倒是看得很開,完全跟沒事人一樣,該說說該笑笑,很是淡然。
這讓陳楷忍不住都有些佩服,所謂悲喜不形于色,說的應(yīng)當(dāng)就是如此。
但陳楷卻是不知道,安江之所以這么平靜,是因為他知道,眼下沒動靜,那就是最好的情況,就像是暴風(fēng)雨之前的平靜。
因為如果文章真的出了什么問題,老師肯定會打電話告訴他的。
老師什么消息都沒有,說明一切還在醞釀中。
但最后究竟會醞釀到哪一步,這一炮會打響到什么程度,安江現(xiàn)在心里也沒數(shù)。
不過,這一切就像是夏季雨夜的悶雷一樣,醞釀的時間越久越長,那么,炸響的那一刻,轟隆聲必然也就會越驚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