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怎么鏟除,如何鏟除,安江還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現(xiàn)在的時間,有些微妙,鐘天祿和駱平安的關系,是在斗爭中求生存,一旦他把事情掀出來,說不定便會兩人聯(lián)手,矛盾徹底激化,腹背受敵,對他極為不利。
他不怕受到影響,但怕的是,如果他被排擠開來,失去話語權,到時候,騙局會繼續(xù)延續(xù),一直這樣擊鼓傳花,直到有一天,鼓面破碎,發(fā)現(xiàn)已經是無法收拾的慘劇。
所以,他必須要準備充分,不出手則矣,一旦選擇出手,那就要打蛇打七寸,一炮落下,全面開花,就像是狙擊手一樣,等待時機,不開槍則矣,開槍的話,便要一槍中靶!
或許,惠和昌的不得志,便是撕開這帷幕的契機。
思緒變幻間,一顆煙燃盡,安江將煙摁熄在了煙灰缸中,然后拿起電話,把陳楷叫了進來,望著陳楷,平和道:“告訴惠和昌,我準備推舉他作為崇禮鎮(zhèn)鎮(zhèn)黨委書記的人選。”
陳楷錯愕看著安江,臉上滿是不可置信。
這個決定,太出人意料了。
要知道,惠和昌身上可是打著鐘天祿的烙印。
安江這是因為上次處理朱亞東的事情,此番向鐘天祿賣個人情嗎?
不對,如果鐘天祿要外放惠和昌的話,風肯定早就吹出來了,不會到現(xiàn)在都沒動靜。
唯一的解釋,就是安江想要借這個契機,跟惠和昌達成利益交換,從惠和昌那里,知道一些他所想要知道的東西。
“好,我試試看。”想到這里,陳楷當即道。
安江點點頭,然后便讓陳楷離開了辦公室。
安江目送陳楷離去后,端起茶杯,吹了吹,云霧氤氳了視線。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