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發(fā)生的一切，讓他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。

一切好像在按照正常軌跡運行，可是，又感覺哪里哪里都是不對勁的。

他知道，歸根結底，癥結只有一個，那就是因為長樂縣多了安江這個變量。

雖然在安江來之前，他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這條鯰魚會將這里攪動的變成一潭渾水，但哪怕是如此，他也沒想到，這水會渾到連他這個岸上人都看不清水下的情況。

而在這時，陳佳妮也從周凌手里拿到了蓋著縣委辦公章的申請表。

“佳妮所長，如果你現(xiàn)在反悔還來得及，我可以當做今天的事情沒有發(fā)生過。”周凌看著陳佳妮那嬌媚的面頰，感慨千萬。

“周主任，我現(xiàn)在不是所長了，您叫我的名字，或者叫我小陳就可以了。”陳佳妮微笑看著周凌，微笑道。

周凌苦笑著搖搖頭：“佳妮所長，你這是何苦？那么多人站在水里，迫不及待的想要有朝一日能夠站到岸上，你已經(jīng)快走到山腰了，何必又要往水里走？”

“周主任，你怎么知道我們站的是岸，也許我們站的是泥淖呢？”陳佳妮望著周凌正色一句后，溫和的笑了笑：“苦海無邊，回頭才是岸?！?

一語落下，陳佳妮便走出了周凌的辦公室。

周凌看著陳佳妮你窈窕的背影，一時間有些失神。

到底是岸上人，還是苦海中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