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江下車后,給凌鷗打了個電話,得悉凌鷗在庵里后,便走了進(jìn)去。
鏡花庵不是什么大庵,不像那些大佛寺般金碧輝煌,雕欄畫棟,就連供奉的佛像,也不像別處那樣金光閃閃、寶相莊嚴(yán),而是木雕而成,不過都被精心擦拭,一塵不染。
安江循著一名尼姑的指引,很快便到了廟內(nèi)的一處小水潭旁,然后看到了正趴在欄桿上,拿面包屑喂水潭里金魚的凌鷗。
凌鷗約莫四五十歲的年紀(jì),穿著素凈雅致,保養(yǎng)得也很好,透出一種知性的美。
吳冕正要走過去叫人,順便介紹安江,卻被安江擺擺手?jǐn)r了下來,示意兩人在后面等著后,快步走到了凌鷗身旁,壓低聲音微笑道:“凌校長,你好,我是安江?!?
對于真正的文化人,他一直是尊重的。
更何況,還有求與對方,自然要放低姿態(tài)。
“安書記,你好?!绷楮t聞,向安江打量了一下,笑道:“你比嚴(yán)老師說的還要年輕一些,若不是自報家門,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一位縣委書記?!?
“凌校長謬贊了?!卑步χ鴵u搖頭,環(huán)顧四周后,笑道:“凌校長,您相信佛理?”
“不信。在我眼里,不管信仰什么,都只是求個心安而已?!绷楮t不假思索的搖搖頭,笑道:“我來這里,只是因?yàn)檫@里夠僻靜,沒人打擾,能讓我放松一會兒,什么都不想。”
“那倒是我多心了,我進(jìn)來之前還以為您也認(rèn)為科學(xué)的盡頭是神學(xué)?!卑步瓎∪皇Γ蛉ひ痪涞耐瑫r,暗忖這位凌校長倒是口直心快,直來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