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南疆的幾乎人人都是蠱醫(yī),即便在南疆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也懂得一些藥理知識,我們生長在這片土地之上,感恩大自然的饋贈,是真正的順其自然,天人合一的生活。”
“尊重自然,生生不息,也是先蠱門的奉行的準則,這一點體現(xiàn)在蠱門弟子身上表現(xiàn)為凡是蠱門藥師煉出來的藥,不管是毒藥還是別的什么,都會有對應(yīng)的解法,這一派我們稱呼其為“活”門。”
“但是有一派激進的瘋子卻不這么認為,他們覺得醫(yī)術(shù)應(yīng)該是一把殺人的利器,證明自己是強者的根據(jù)就是煉制出別人都無解的毒藥,為了煉毒他們甚至在活人身上做實驗。這一派我們稱為“死”門?!?
“他們兩派經(jīng)常因為理念不合,矛盾和沖突是常有的事情,直到有一天,“死”門代表的一位成員將“活”門的一位代表殘忍殺害,這件事情就是導(dǎo)火索,自此兩派正式?jīng)Q裂,而蠱門也隨之解體,演變成為如今的蠱醫(yī)門和蠱毒門?!?
“想不到,當(dāng)年蠱門解體一事,中間竟然還有這么多曲折。”
吳越極聽罷,覺得有些唏噓。
陳登科皺著眉毛,心中有些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吳三邪身上的毒不會就是從這蠱毒門內(nèi)流傳出來的吧?!?
鐘無熙從小生活在南疆,自己又是南疆圣女,連她都束手無策的毒……
陳登科不得不產(chǎn)生這個聯(lián)想。
鐘無熙聽罷,先是愣了愣,她沒有想到陳登科竟然這么精準的猜到點子上。
緊接著她的臉色嚴肅起來。
“說實話,你這個猜測成真的概率,高達九成?!?
話一出口,吳越極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的難看。
按照剛剛鐘無熙所說,要是真的是蠱毒門的毒,那可就是無解的??!
那吳三邪的不就死定了嗎?
鐘無熙見到二人明顯沉重的臉色,寬慰道。
“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絕對無解的,只是需要時間去探索,況且我?guī)煾干裢◤V大,醫(yī)術(shù)精湛,他一定有辦法的?!?
為今之計,也只有這樣了。
陳登科的腦海之中猛地想起什么,他抬頭看向一旁的鐘無熙。
“毒明子前輩說要見我,你知道是為什么嗎?”
“我也不太清楚,他沒有告訴我,不過你不用擔(dān)心,我?guī)煾改莻€人雖然性格古怪了點,但是為人還是很好的,他應(yīng)該不會為難你?!?
說話間,三人已經(jīng)正式進入了蠱醫(yī)門內(nèi)。
蠱醫(yī)門的建筑材料用的大多都是木頭,外表看起來十分的古樸,爬山虎順著房屋的攀上房頂,上面還長著不知名的野花,十分具有自然之美。
“我?guī)煾杆先思覄倓偱R時出門去辦點事情去了,我先帶你們?nèi)タ磪侨??!?
鐘無熙把二人領(lǐng)到一間屋子。
一打開房門,就看到里面的就是臉色蒼白的露心。
露心見到陳登科,眼睛先是一亮,而后有紅了眼眶。
“你們終于來了?!?
陳登科走過去,拍了拍她的腦袋,看著她白凈的臉上的一片烏青,開口道。
“別在這里守著了,你去休息吧,這里有我跟吳老。”
“陳大哥,我不累,也不想回去休息。你相信我,我可以的?!?
露心這丫頭是個死心眼,不光如此,她還很倔,陳登科深知自己勸不動她,慢慢的也就不再說了。
推己及人一下,若是身重劇毒的是紅顏,他是無-->>論如何也不會離開她半步的。
陳登科上前摸了摸吳三邪的脈。
“還是老樣子,看不出來任何的問題?!?
藥無琴當(dāng)時給他的那顆續(xù)命丹藥,最起碼能吊住他一個月的生命。
事到如今,已經(jīng)一周過去了。
剩下的時間不多了。
陳登科低垂的目光落在吳三邪的脖子上,卻看到那里有一道鮮紅的傷口,顯然是剛剛弄上去不久。
傷口輕淺,切口平整,應(yīng)該是比較輕便的利器導(dǎo)致的。
陳登科的眼神霎時間陰沉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