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他們還很清楚我的行程。
這時候,我把耳朵貼過去,他們隔著門給我來一下,沒準我就得腦洞大開。
不過,既然我已經(jīng)有所察覺,又心存警惕,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。
二話不說,我掏出鑰匙,插入門鎖之中。
絲毫沒有小心翼翼減低聲音的想法。
與此同時,我另一只手也已經(jīng)夾住指刀。
就等著開門之后,一刀抹過。
將敢于埋伏偷襲的人干掉!
反正這是在我的屋子里,沒什么好顧慮的。
可聽到我弄出的動靜后,屋里的聲音反而消失了。
下一秒,一陣清晰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
屋里的人似乎快步朝我這邊沖了過來。
我心里暗暗吐槽:“這人是守株待兔,發(fā)現(xiàn)兔子一直沒回窩,所以放松了警惕?現(xiàn)在發(fā)現(xiàn)我回來了,手忙腳亂的想跟我交手?”
這么想著,我手上不停。
開門的瞬間,指刀干凈利落的揮出。
下一秒,一個身穿白裙的清麗倩影躍入我的眼簾。
白菲菲!
屋里的人竟然是白菲菲!
那張臉,我不可能認錯。
她依舊那么漂亮,似乎是這段時間,經(jīng)歷了太多,所以俏臉上寫滿了疲憊。
此刻,她眼里滿是開心和喜悅,帶著毫無遮掩的激動。
她并不知道隔著一扇門的我,到底想了多少東西,又想做什么。
她張開雙臂,毫無保留的向我撲了過來。
我瞳孔驟縮,連忙止住殺招。
揮出的胳膊輕輕一抖,指刀收回。
雙臂張開,隨時準備接住她。
腳下卻沒那么好控制。
當她撲到我懷里的時候,我不得不扭腰轉(zhuǎn)身,借此卸力。
被她這么一撞,我直接倒了下去。
所幸,我是在下面,沒讓她受傷。
我有些無奈。
這丫頭搞什么?
之前因為白樂樂的死,她幾乎和我恩斷義絕,甚至有種想和我同歸于盡的架勢。
哪怕我用斷章取義的詭計,讓她沒那么恨我了,但她也曾明確的說過,她不會原諒我。
結果才分開這二十來天,她又對我這個態(tài)度。
真的讓我摸不著頭腦。
我想問些什么。
這時,我感覺到了懷中柔軟的嬌軀,在微微顫抖。
白菲菲腦袋埋在我的胸口,用力的抱緊我,仿佛怕我消失。
就好像溺水的人,好不容易抓到一根稻草,就緊握著不放。
她受委屈了。
我再也說不出話,只是盡可能的將她抱緊,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。
我感覺到,我的胸口被溫熱浸濕。
白菲菲哭了。
我沒有出聲安慰,只是用無的懷抱,盡量安撫著她。
過了好久,我感覺到白菲菲的情緒穩(wěn)定下來了。
于是,我想要坐起來。
可白菲菲卻還是抱著我不放。
無奈之下,我只好發(fā)揮鐵板腰的實力,抱著她坐了起來。
我用腳尖關了門,而后用手捧住她的臉。
目光所及,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。
我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,溫聲道:“怎么了?發(fā)生什么事了?別擔心,告訴我,我會幫你的。別哭別哭。”
白菲菲吸了一下鼻子,低聲道:“我實在不知道,該找誰,所以才來找你。但你不在,我又不想回去,所以就找人撬開了你家的鎖,又重新裝回去了。”
“沒關系,不用解釋,我怎么可能怪你呢?”
白菲菲點點頭,繼而慘然一笑:“直到現(xiàn)在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我在這里活了二十年,到頭來,其實一個朋友都沒有。出了事,想傾訴一下,都找不到人?!?
我用力抱緊她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。
“胡說,你不是還有我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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