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黎側(cè)了下身,把門口擋住了。
他接過盒子后,打開看了眼,輕哂道:“您也知道您偏心呢?每次讓姒姒受委屈了,過后都拿點東西來補償她,怎么當(dāng)時不護著她呢?”
葉竹君臉色變了變,抬手敲他額頭,“你也知道媽沒壞心眼的,你們幾個孩子我都疼,我當(dāng)時幫誰啊,幫誰不都不公平嗎,我怎么就不疼姒姒了?”
江硯黎說完那話,自己險些閃了舌頭。
要論偏心,他沒少偏。
他本就理虧,挨打了也沒躲。
“好了,項鏈我拿給她,你們回去睡吧?!?
“哥哥……”
葉竹君搶在沈星眠面前說:“眠眠知道錯了,她來給姒姒道歉。”
“明天再道,她習(xí)慣了早睡,你們現(xiàn)在進去還得煩她一道,她是不會給你們甩臉子,對我就不一定了?!?
沈星眠心頭警鈴大作。
她為什么從江硯黎的態(tài)度里聽出了寵。
那種縱容的寵。
他最近對顏姒是越來越失控了,也越來越超離她的掌控,連挑撥離間都起不了作用了。
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快僵了,“哥哥,你讓我進去陪陪姒姒姐姐嘛,我想和她說說話,我要是今晚不道歉,那我一晚上都睡不著的?!?
“小孩兒覺多,你怎么可能會有睡不著的時候?!?
“哥哥!”
江硯黎看她一眼,“傷處理完了?”
“嗯,”沈星眠怯怯的攪著手指,“眠眠有很乖哦?!?
“回去吧,早些睡?!?
沈星眠錯怔了一瞬,很難相信,他為了護著顏姒,真就半步都不讓。
眼看僵持著也不是辦法,葉竹君適時打圓場:“我也覺得眠眠該回房睡了,你今天嚇壞了,明天再見姒姒也行,等明天我吃完藥陪你去一趟警局,看看進展?!?
“對了,明天我得早起,定了海鮮一早送來,我給顏姒做她愛吃的海鮮粥。”
江硯黎抬了下眉梢,“晚安,媽?!?
“你們也早點睡?!?
葉竹君拉著沈星眠就走,沒注意到身邊人一步三回頭。
江硯黎把門關(guān)了,首飾盒在手里掂著玩,他走到衣帽間門口,輕輕叩門。
“還沒換好?你今晚是打算住在里面?”
里面沒聲兒。
江硯黎嘴角的笑放了一些,“姒姒?”
他要推門,顏姒悶悶的嗓音傳進耳里:“江硯黎,你能走嗎?”
他頂腮,笑了一聲:“還是要趕我?”
顏姒輕應(yīng)道:“門沒鎖,對嗎?”
他笑得輕松,“看來我這點把戲,是越來越蒙不住你了。”
江硯黎把首飾盒放在桌上,“媽給你項鏈,我放門口了,喜歡你就戴著玩,過兩天我空下來了給你買新的?!?
他站在門口,企圖聽見顏姒能對他有一句半句的回應(yīng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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