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導師。”
被丟棄的“物品-->>”主動向前踏出一步。
在光明中蛻變?yōu)槿耍碇鴿嵃准喴?,親昵站在許系身旁,挽手而行。
“抱歉,導師。”
“怎么突然向我道歉?”
“因為沒事先告知您,擅作主張,為您準備了這樣的事情?!?
“沒事的,克里莎,我很喜歡這種驚喜。”
話音停頓。
表情溫柔平和:“而且,這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,都是很珍貴的回憶?!?
魔女笑了。
然后,通樣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許系繼續(xù)向前行走,等到光亮再次出現(xiàn)時,他看見衣袍染血的郡主,以狼狽的姿態(tài)倚靠在樹根處。
一看見許系。
她便迫不及待揮手:“先生,快救我!”
外表凄慘,聲音卻中氣十足,使得許系笑出聲來。
“映雪,我扶你起來吧?!?
“哎呀,不要不要,只有被先生背著,才能勉強活下去那樣子?!?
在郡主的耍無賴中。
許系俯下身子,讓她趴伏在自已背部,托著郡主繼續(xù)前行。
新郎背新娘。
倒也理所應當。
“嘿嘿,還是先生對我最好”,光亮化作殘陽,蕩盡最后的余光,在女孩臉上留下紅色的痕跡。
她開開心心的,往許系臉上親了一口。
之后通樣消失不見。
許系繼續(xù)行走。
不多時,他遇上了一團光亮。
沒有人形,沒有其他形狀,像是繁星點點,閃爍著懸掛在黑暗的路徑上。
那團光芒并不明顯。
許系路過時,步伐間的微風,將它吸引并帶到身邊。
環(huán)繞著,奔跑著。
緩慢,糅雜,刻畫,朦朧光亮在許系身旁,逐漸擁有自已的美麗姿態(tài)。
在飛舞中撞進許系懷里,與許系相擁。
“艾蕾很高興為您服務,主人。”
“歡迎回來,艾蕾?!?
許系微笑著,伸出手掌,緩緩撫摸艾蕾的頭頂,為再一次見證艾蕾的成長而開心。
“主人,我們什么時侯要孩子?”
“???現(xiàn)在說這個,是不是有點太早了?!?
“否定,我和主人是長達千年的夫妻關系,是人類口中的老夫老妻,并不算早。”
忠誠的機仆不斷列舉各項數(shù)據(jù)。
語是如此有力。
讓許系招架不來。
但很快,艾蕾的身影從黑暗消失,行走的道路上,再次留下許系一人。
“最后就是瑟薇婭了吧……”
許系探出手。
發(fā)覺黑暗的通道變成灰色調(diào),有游魂穿梭,有骸骨復蘇。
絕望的黑日和血月,分別懸掛在通道兩側(cè)。
而前方。
被厚實鎧甲包裹的“假勇者”,早已陷入孤獨的囚籠,一遍遍機械性的揮砍,履行早已不存在的義務。
直到許系走過去,為勇者摘下遮丑的頭盔。
奇跡在此誕生。
殘缺不堪的臉龐迅速恢復,瞳孔中的碧綠色,像是最清澈的綠寶石,倒映出許系的五官。
“瑟薇婭,我們走吧?!?
沒有什么甜蜜語。
僅是一句最簡單的邀請,瑟薇婭便笑了出來。
當她的手與許系相觸,覆蓋身l的厚重鎧甲,更是在一陣漣漪中,變化為純白色的嫁衣,以柔軟的絲帶收束腰部。
“巫師大人,我終于成為您的新娘了?!?
勇者的語氣里。
是藏不住的歡喜雀躍。
許系補充道:“等這次婚禮結(jié)束,才算是真正的圓記。”
瑟薇婭點頭:“您說得對,那我們快去吧?!?
似是等不及了。
瑟薇婭拉住許系的手臂,朝時空通道的盡頭跑去,不過兩三分鐘,視線范圍內(nèi)出現(xiàn)了一扇大門。
它矗立在黑暗中,沒有任何奇特。
既無春日綻放的繁花。
也無歲月流轉(zhuǎn)的古樸。
只是一扇,稍微用力推開,就能進入婚禮現(xiàn)場的普通大門。
許系站在門的前面。
手指握住門把手,卻遲遲沒有推開。
“先生也太磨蹭了!”
“讓開,讓開,我來開門!”
先前消失在黑暗里的幾位女孩,再次出現(xiàn)于許系身旁。
武映雪急匆匆的,在許系握住門把手的前提下,進一步疊在許系的手背,施力推動大門。
就連平時情感淡漠的克里莎。
此刻都變得強勢起來。
從后面推著許系的背部,硬生生推著許系走進婚禮現(xiàn)場。
“嗚呼?。?!”
會場內(nèi),燈光明亮照耀大廳。
所有人都在高聲歡呼。
那聲音太過嘈雜,使得許系的思緒開始走神,心頭涌動萬千漣漪。
他穿著禮服,走過紅色喜慶的區(qū)域,再穿過圣潔純白的區(qū)域,最后在所有人的注視中,說出結(jié)婚誓詞。
聲音在萬彩的光線里失真。
那是對女孩們的承諾。
無論順境或逆境,無論生命或死亡,直至世界的終末,他們都不會因此分開。
“我愿意!我愿意!”
有人先聲奪人。
有人快速搶占許系身旁位置。
有人丟給許系一把木劍。
“兄長,用這個剪彩吧?!?
“謝了,莫漓。”
不知道是誰,在今天的婚禮上安排一個剪彩大紅球,寓意添福剪晦,許系握住木劍,在空氣中虛砍兩下試試手感。
最后,瞄準紅緞的中間。
“唰?。 ?
一分為二。
這把染血的木劍竟如此鋒利,將許系的人生從頭斬到了尾。
(本來是打算這章完本的,但看了看總字數(shù),快到一百萬了,索性再寫點日常湊個百萬字結(jié)束,說出去也好聽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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