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就憑這玉牌認定本宮做了糊涂事?本宮......安樂公主喉間鯁著冰碴,她忽然瞥見對方腰間玉佩——分明是外室所贈的舊物。
因靖遠侯背叛而生出的怨恨化為毒藥混著妒火竄上心頭,安樂公主口出惡:侯爺既這般憐惜那孩子,為何不自請離去?好空出侯府主母之位給玉墜的主子坐!
靖遠侯攥緊腰間玉佩,溫潤玉石卻掩蓋不住他心中悲涼,忽而低笑出聲。這笑聲不大不小,卻如驚雷一般在安樂公主心頭砸落。
殿下可知,靖遠侯俯身拾起碎裂數片的玉牌,寒光映出眼底的不耐,方才出宮時,陛下正命人重修定國公府。寒洲無需我可憐,自有他的好去處。
安樂公主怔愣片刻,她怒瞪靖遠侯,嬌叱道:本宮不信!
殿下這般執(zhí)迷不悟,休怪本侯狠心!
靖遠侯好賴說盡,安樂公主依舊油鹽不進,耗盡他所有耐心,索性給安樂公主一記手刀,強行幫她冷靜。
人贓并獲,他已然認定是安樂公主敗壞傅寒洲的名聲。
壞了兩府名聲事小,靖遠侯最擔心的是安樂公主將矛頭對準虞昭,折辱定國公的唯一血脈,由此引來天順帝的不滿。縱使他有九條命都承受不起天順帝的雷霆之怒。
身為天順帝的掌上明珠,安樂公主再怎么肆意妄為都有人替她兜底,他沒安樂公主那么好命,生來就有天底下最尊貴的父母。
他本可以在戰(zhàn)場建功立業(yè)更進一步,卻被迫尚了公主,前途一眼望到底。
靖遠侯壓下心中諸多不滿,寒著臉安頓好安樂公主,勒令劉氏約束公主府下人,不得陽奉陰違,為虎作倀。
劉氏嘴上應得痛快,心里卻琢磨著要如何完成安樂公主交代她的任務,想方設法讓安樂公主把虞昭惹出的那口惡氣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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