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可以晾著靖遠侯不搭理,傅寒洲身為人子又是讀書人,得顧忌孝名。
既然傅寒洲知曉他要面對什么樣的境遇,并為此做好心理準備,虞昭就不再多說。
她身心俱疲,遇困難睡大覺,她只想睡個天昏地暗。
從馬車下來,虞昭抬眸,定國公府的牌匾金碧輝煌,是天順帝特賜之物,通體由純金打造,象征著天順帝對定國公府的無上榮寵。
虞昭不屑地扯了扯嘴角,側(cè)頭對上傅寒洲關(guān)切的目光,她心頭一軟,雙手抱住新婚丈夫的胳膊,下巴擱在他的肩頭:“夫君,我腿軟走不動了?!?
傅寒洲瞳眸瞬間張到最大,他呆怔片刻,腦袋不靈醒地喊她全名:“虞昭,你要我抱?”
“嗯?!?
虞昭綿軟無力的雙手,虛虛環(huán)住傅寒洲的脖子,下一秒她整個人騰空而起,額頭輕撞在男人的下頜,她安心地閉上眼睛。
“娘子,我們回家?!?
傅寒洲以公主抱的姿勢將虞昭抱起來,穩(wěn)穩(wěn)當當?shù)夭饺攵▏闹炱岽箝T。
伴隨著“咿呀”一聲,朱漆大門被晚秋從里頭關(guān)上,阻隔好事者們的灼熱視線。
“夫君,我可能要睡很久?!?
虞昭躺著閨房的金絲楠木床,鼻間嗅著熟悉又安心的木香,眼皮子似有千斤重,于昏睡前匆匆交代傅寒洲一句,她便陷入死一般的沉睡。
此時的傅寒洲不知曉這句話的含金量,他輕手輕腳地給虞昭蓋了張冰絲毯,蓋住肚子才不會著涼。
虞昭沾枕頭就睡著了,睡得死沉死沉的。
望著虞昭甜美安然的睡顏,傅寒洲的目光卻注意到她哭到腫的眼睛,心疼懊惱齊齊涌上心頭。
晚秋心中記掛著回門,見傅寒洲從臥房出來,趕緊同他說起這事兒:“姑爺,小姐這一睡就要兩三日,明日回門怎么辦?”.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