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識到自己的胡思亂想,虞昭后知后覺地發(fā)現(xiàn)她就這么輕易掙脫出要將她拉入十八層地獄的夢魘,以及埋藏三年的心理陰影已然淡去。
她好像沒那么怕回憶起那天的尸山血海。
虞昭回過神來,深吸一口傅寒洲獨(dú)有的味道,蹭蹭他的心口:“傅寒洲,你總是能帶給我驚喜。有你在身邊,真好?!?
明知不應(yīng)該將虞昭的“夢話”當(dāng)真,可是,傅寒洲從小缺愛,所以他很擅長從殘?jiān)镎姨牵业剿舜玫囊罁?jù),以此哄自己開心。
但這一次殘?jiān)镎姨?,與往常不太一樣。
傅寒洲有種裂開成兩瓣的荒謬,一個他無法自我抑制地心跳如擂鼓,他從未見過虞昭這么自然親近又柔軟的模樣;
另一個他則是冷眼旁觀,狂潑冷水——虞昭心防那么重,她不會輕易對你敞開心扉!別高興得太早!希望越大失望越大!
對于傅寒洲來說,虞昭所扮演沒心沒肺的新婚嬌妻,演得并不好,他不需要用什么試探手段就能看出她對他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抗拒和冷疏。
虞昭自曝曾暗中觀察過傅寒洲一個多月,可她不知道傅寒洲同樣暗中關(guān)注了她很久,所以他知道虞昭在信任的人面前向來是惜字如金,日常交流中只需一句話,或者一個眼神。
“傅寒洲,我睡了很久嗎?”
直到傅寒洲緊擁著虞昭的雙臂酸麻難忍,虞昭混沌的大腦才恢復(fù)清醒,她試圖從他的雙臂桎梏中鉆出來,但沒成功。
哪怕手臂發(fā)麻傅寒洲還是維持著擁抱虞昭的姿勢,他太過貪戀虞昭安靜乖巧地縮在他懷里的感覺。
下一次,不知道是什么時(shí)候。懷揣著這樣的念頭,傅寒洲是真的不想松手,就算手臂報(bào)廢掉,他也不想松手!
虞昭沒給傅寒洲“自殘”的機(jī)會,她天生神力,又常年練習(xí)把控力道,她用輕巧又不傷人的力道掙脫傅寒洲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