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傅寒洲眼神中透露出茫然之色,虞昭進一步解釋道:“定北鎮(zhèn)易守難攻不假,不足萬人的軍民靠糧磚應該能堅持一年半載。問題是再勇猛的士兵,若是長時間吃不飽,戰(zhàn)斗力會下降得很厲害。
定北鎮(zhèn)的耕地太少,周邊物產(chǎn)并不豐饒,做不到自給自足。若遲遲得不到后方補給,守城之戰(zhàn)轉為資源消耗戰(zhàn)。
定北鎮(zhèn)軍民再堅強的意志,長時間吃不飽會把人擊垮的,怕是堅持不到兩年就會被北狄攻破?!?
“民以食為天?!备岛廾摽诙觥?
虞昭豎起大拇指夸道:“對!夫君果真厲害,總結到位!”
“先是呼延禎,后又來個呼延吉,北狄王想必忍不下這口氣,有極大可能會揮兵南下。娘子,咱們與北狄軍一戰(zhàn)是不是不可避免?”傅寒洲拐彎抹角地問道。
虞昭似笑非笑道:“夫君,你是不是想問我會不會領兵去前線作戰(zhàn)?”
傅寒洲眨巴眨巴眼睛,試圖蒙混過關:“我不是我沒有?!?
“真到我非去不可的地步,我會告知你,不會不告而別?!?
虞昭無法保證她做不到的事情,如果她不幸戰(zhàn)死沙場,至少死前跟枕邊人好好道過別。
她嘗試著從枕邊人的立場思考問題,不想讓傅寒洲重蹈她娘親的覆轍。
“拉鉤!”
傅寒洲難得幼稚一把,伸出他的小拇指。
虞昭有被他可愛到,忍俊不禁,勾住他的小拇指,卻在張口發(fā)誓時,晬容肅穆:
“我,虞昭向傅寒洲承諾不會不告而別!若違誓,教我來生給傅寒洲當牛做馬,任他驅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