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萬年……下次退潮,是不是在千年后?”季迭沉吟,記得之前多蘭舍空的話,
“具體我也不確定,道友是聽誰說的?”在多蘭星之內(nèi),有舍空存在,土老三神識并不敢放出,也不知道之前發(fā)生的事,
不過,季迭并沒回答,現(xiàn)在也不確定多蘭舍空,要他取的是何物,沉吟之后,也沒再思考這個問題,
反正,還有千年的時間,
對于其余第二步修士而,千年,并不算太長,可對于他還是很遙遠的,他修道至今,都還沒有千年。
千年的時間,對于他,可以發(fā)生太多的事了,千年后的事,現(xiàn)在思考,也完全沒意義,到時候再說吧。
有了這艘船,星空之中穿行,速度,也要遠遠超越了之前太多,加上有了土老三幫忙看船,季迭也又修煉了,
“不愧能封號仙君?!蓖晾先舶蛋稻次?,他見過的修士,天才,也絕對是不少的,
正常情況下,如果換做他人有了季迭這樣的成就,不說飄飄然的自認(rèn)天下無敵,也至少已經(jīng)怠慢了修煉。偏偏季迭是個例外,絲毫不因過去虛名而受到影響,依舊大多數(shù)時間都在修煉,
果然,能封號仙君,不是沒有道理的!
可是,季迭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,晃眼從多蘭星出發(fā)快兩個月,他的時間,大多數(shù)都在修煉,有了這艘船,一路也倒是頗為安穩(wěn),沒發(fā)生什么意外,
但有些時候,還是會有小波折,比如,在他從多蘭星離開快第四個月之后,因為在前面,遇到真仙修士。季迭還是感受到了動靜,結(jié)束了修煉,
“好快的速度!”只是,堂堂渡真修士,看到了他的船,瞳孔同樣縮了一下,也遠遠避開。
“渡真初期么!”季迭微微沉吟,窺天之雨擴散,確認(rèn)對方真的沒追來,也沒理會,
反正,以這艘船的速度,哪怕渡真中期都追不上,也不怕太過招搖。
剛好,趁著這次簡單的出關(guān),他也粗略從路過的修真星,算了一下位置,
“此地,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離了多蘭星很遠,往前面附近的一帶,好像是有一個真仙勢力,要到東溟中部,則是需要六七年左右?!奔镜烈?,之前,在多蘭宗看過了星圖,對于多蘭星往西的很多修真星都有印象?,F(xiàn)在也判斷出了到東溟中部需要的時間,就繼續(xù)修煉了,
六七年的時間,對于他倒是不算什么。
至于,前面渡真中期勢力,以此船的速度,也沒什么好忌憚的,只又過了一個月,他,也已經(jīng)穿過了那一渡真勢力的范圍,
只是這一個月的時間,季迭倒是連渡真都沒看到,自然又和以前一樣,除了修煉,也就每隔一段時間,看看外面的情況,還有看看蘇落的情況,
這么些年來,他給她喂的恢復(fù)魂力的丹藥,其實并不少,她的狀態(tài),比在仙君之路內(nèi),其實要好一些,可還是恢復(fù)不到當(dāng)年在天南時候,她在船上那般,
可惜,恢復(fù)魂力的八轉(zhuǎn)丹藥,并不好找,要等她蘇醒,或許是一個漫長的時間。
星空之中,時間的流逝,歲月的更迭,也好像也是悄無聲息的,轉(zhuǎn)眼,距離他離開多蘭星,已經(jīng)快一年,這個時間,遇到的渡真修士,雖然又有三位,其中最強的是一位渡真中期,可自然都沒發(fā)生什么意外,
快一年的時間,樓船的位置,也已經(jīng)遠遠出了多蘭星的范圍。
只是,明明已經(jīng)過去一年,季迭反而不知道為何,總有一種不安,
“也不知道,多蘭宗兇手找到了沒有?”季迭動了動眸子,停下了修煉,是極為相信自己的直覺的,也本能窺天之雨擴散了一圈,覆蓋了方圓數(shù)百萬里,可自然感知不到什么,
“錯覺么…你有沒有被人盯著的感覺…”
雖然,土老三修為不在,可曾經(jīng)畢竟是真仙修士。
“被人盯著?沒有?。 蓖晾先H?,神識放了出去,
“道友,你別嚇我,這不可能吧,而且,以這艘船的速度,如果有人盯著我們,至少得是渡真后期修士啊,不然都無法追上,那樣的修為,何必隱藏,道友感覺錯了吧?!?
他的話,也確實有一定道理,何況,季迭窺天之雨都感知不到什么,也還是暫時放寬了心,不過在接下來的時間,還是頗為戒備,每隔一段時間,窺天之雨,就會在附近掃一圈,
好在,如此又過了一月有余,也確實什么都沒發(fā)生,季迭便也暫時壓下了這一念頭,也又進入了修煉,肉身之力也從生境后期,朝生境大圓滿靠近,
當(dāng)然,因為這血液之內(nèi)的精氣,效果已經(jīng)遠不如當(dāng)初,從生境后期到生境大圓滿,也要比從生境初期,突破到生境后期時間,要更為漫長,
“在到多蘭星前,我在那船上,修煉的時間就超越了一年,還有離開多蘭星的這兩年多,
前前后后,我修煉肉身了又四年,生境大圓滿,還差一些,只要走到了生境的極限,以我對于生死的道悟,要突破滅境倒是不是什么問題,只需要重新尸解一次,只是,現(xiàn)在的問題是這兩年多,我耗費了快八百萬仙玉,我身上的仙玉,要不夠了,要重新去弄一些仙玉了么……”季迭留意著這件事,微微沉吟,沒有繼續(xù)修煉,重新出去了一趟外面。
而同一時間,在船尾處,一個渾身裹在黑袍下的身影,抓著一根骨笛,語氣滄桑,
“渡真初期的元神,還有,鬼玄后期,意境入道,此人,為何,會有熟悉的氣息……”他,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上船的,聲音,透露著一絲驚疑,很蒼老,隱藏在兜帽下的渾濁眸子,也在閃爍,偏偏,身上,好像完全沒有氣息一般,也沒人能夠發(fā)現(xiàn)他的存在一般!
這些話,如果季迭聽到,也必然會感覺到驚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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