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預(yù)感,剛剛絕對是要進入真虛幻境了,
可卻中斷了,
這樣的事,恐怕真仙都沒遇到過,可反而也忍不住讓季迭懷疑起,自己會不會……本身已經(jīng)在幻境之中?!
這倒不是不可能,
渡真橋之上的真虛幻境,往往都是因人而異,而且幻境虛虛實實,有很多修士,就是對于真虛感悟不夠,踏入了幻境而不自知,最終以為自己穿過了渡真橋,
實際上,還一直站在了橋上!
這也是最恐怖的,
“放心,你看到的不是幻境,這渡真橋,虛虛實實,幻境因人而異,可考驗的既是真虛,也有,心境?!彼坪醪碌剿南敕?,前面迷霧之中,剛剛響起的嘆息聲后,突然又有聲音傳來,很是滄桑,
“有人?!”這很明顯是人的聲音,季迭也更驚疑了,還從沒聽說過渡真橋之上,會有人,
可哪怕是他,現(xiàn)在也無法分辨真虛了。
周圍的一切,太過于真實了,和他踏入渡真橋時,沒什么兩樣,
看不透,
真實,還是虛妄,
他看不透,
而渡真橋虛虛實實,說的既是幻境,也有橋下的水流,還有橋上的迷霧,
這些,也都和踏上了渡真橋的修士有關(guān),
因為他心中有迷茫情緒,
所以,
他周圍迷霧,也好像越來越多,橋下的流水的聲音,也越發(fā)湍急,
直到,季迭心中恢復(fù)平靜,
橋上的迷霧,才突然開始越來越少,越來越淡,
“真也好,虛也罷,我既然察覺不到是幻境,那就相信是真的?!奔镜闹幸财届o,也繼續(xù)往前,
他無法判斷,自己是否身在幻境,可他相信,
自己對于真虛的感悟已經(jīng)足夠!
不然,不會來到這里!不會踏上渡真之路!
顧頭顧尾,只會,給自己帶來兩難,這不是他的風格,
反正,只要能夠走出去,季迭最后,也有實驗之法,能確保,自己是不是在幻境,
而因為這念頭,
這橋上的迷霧,消失的也越來越快。
更因為霧氣散了一些的關(guān)系,
那在他前面幾步之外的橋上,已經(jīng)能看到站立著一道身影,他似乎在看著橋下的流水,因為迷霧沒完全散盡,只能勉強看清是一個男子,一身簡單的青衫,
身上,也沒有任何的氣息,
聯(lián)想到剛才的聲音,季迭也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,這就是剛剛說話之人,
渡真橋之上,真的有人。
“來了么?!彼坪醪煊X到他的到來,青衫男子也面朝了他,容貌看起來頗為普通,明明沒有氣息,可這樣的目光,季迭卻是感覺到了熟悉,也突然明白了,自己為何,剛剛不曾遇到真虛幻境,
或者,剛剛,他也確實是要進入真虛幻境,
可因為對方的出現(xiàn),真虛幻境,消失了。
而不管對方,是出于什么目的,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季迭依舊抱了抱拳,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一禮,
“前輩為何要幫我,”
“也算不上幫你,渡真橋,虛虛實實,可真也好,虛也罷,相信即存在罷了。當你堅定了內(nèi)心,
我不幫你,你也能夠走出去?!鼻嗌滥凶訐u了搖頭,聲音頗為滄桑,可這樣的目光,季迭只在,遇到季主時候,感受到過,連面對萬古都沒有,
這證明,
眼前之人的境界,
很有可能,是在那樣的層次!!甚至,同一人……
這也是季迭如此尊敬的原因,這是一位超級強者,并非幻境。
畢竟,渡真橋幻境,虛虛實實,因人而異,可也是有極限的,
普天之下,他不相信,有誰能夠幻化出這樣的存在,
這也就證明,他也的確不是在幻境之中,季迭也又抱拳,
“前輩,我有一些問題。還想請前輩解惑。前輩,是季主?”
他沒見過季主真實容貌,只聽過聲音,似乎和眼前之人有些不同,現(xiàn)在也有一些不確定……
“你的問題,我大概知道,有些東西,我無法告訴你什么,因為,我告訴了你,等于我介入了這一件事,只會讓因果越來越大,也只會害了你?!鼻嗌滥凶記]有承認,也沒有否認,始終看著前方,看起來頗為滄桑,
這話之后,季迭也又沉默,這樣的存在,如果不想說什么,是一定不會說的,只能旁敲側(cè)擊,
“前輩如今……”
“只是一道投影罷了,”青衫男子微微一笑,
“走吧…一起走一走…你身上有某人的算計,你的渡真之劫,威力堪比渡真巔峰!”
這兩件事季迭之前就都有猜測,擔憂也沒什么用,反而聽到了對方要陪他走一段路,心中有疑惑,
可青衫男子,已經(jīng)主動往前,
如今,橋上的迷霧,已經(jīng)徹底消失,橋下也有水流又嘩嘩的聲音,這一座橋,并不太長,已經(jīng)能看到對岸。
雖說不知道,對方是不是有什么深意,可季迭猶豫后也跟在了對方身邊,心中也還是有很多問題,可惜,青衫男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,反而流水的聲音,不知不覺已經(jīng)到了身后,兩人都已離開了橋面,
走到了對岸,
不知不覺,跨過了,渡真橋!
冥冥之中,
季迭也突然感覺,體內(nèi)的氣息,已經(jīng),跨越了鬼玄,身軀也被一股傳送之力,包裹,即將離開這里,
“季迭么……以后,我們說不定,還會再見。”在他下了橋之后,青衫男子的身影,也目視著他消散,聲音有些感慨,
這是一位疑似季主之人,可季迭已經(jīng)來不及思考有什么深意,眼前的景象,已經(jīng)在慢慢消失,已經(jīng)回到了那處小宅,他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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