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廝哭喊著跪在地上,猛猛磕頭:“奴才也是奉命行事,這才沒考慮那么多,望三皇子妃恕罪!”
聞,云菲晚卻話鋒一轉:
“既如此,你便將事實一五一十地如實招來,這樣本宮還能饒你一條小命!
若繼續(xù)執(zhí)迷不悟,那就休怪本宮不客氣了!”
“奴才說!奴才全都說!”
小廝在地上‘砰砰’磕了幾個頭后這才跪趴著回答:
“其實其實是張嬤嬤告訴奴才玉佩的位置的!
奴才壓根沒見過那玉佩長什么樣,只知道在夫人寢室地里里衣下面放著一枚玉佩。奴才只需要將這玉佩拿來便是!”
“皆是張嬤嬤允諾奴婢,若事成則將奴才提拔為管事的,奴才這才鬼迷心竅地犯了大錯
求皇子妃饒??!求夫人饒恕??!”
“你你胡說!”葉蓉兒依舊大視野不承認:“娘才不會做這些事!”
“哼!”云菲晚冷哼一聲:
“刁奴一再挑釁本宮,現下證據確鑿,應當拉出去杖斃!”
張嬤嬤跌坐在地,手足無措地抓住玄天澤的衣擺,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祈求:
“殿下,殿下救救我!我將您養(yǎng)大不容易,您不能這樣對我啊!
這只是一次失誤,老奴真的不是故意的,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!”
“菲晚”玄天澤捏著眉心疲倦道:
“張嬤嬤是本殿的奶媽,雖然這次事是她做得不對,但希望你能給看在本殿面子上繞她一命。
本殿定會懲罰這偷放玉佩的奴才,這件事就此揭過?!?
“就此揭過?”
云菲晚微微撩起眼皮,那凜冽如雪的目光將他牢牢地定在原地:
“玄天澤,你可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??!對待那點微薄的養(yǎng)育之恩恨不得拿我的命去償還!
慷他人之慨,這就是三皇子殿下報恩的方式?”
她抿了抿唇,眼中流露出幾分難以說的憂傷:
“若非證據在前,那被貶妻為妾之人便是我!玄天澤,你可曾想過這對于一名出嫁后的女子來說是怎樣的滅頂之災?
我會遭受什么樣的嗤笑?那樣的懲罰,與殺了我又有何不同?”
“抱歉,菲晚”
玄天澤沉默半晌后竟終于別別扭扭地說出了那句遲來的道歉:
“本殿知道你心中委屈,但張嬤嬤對本殿而意義不同。
你別再鬧了,本殿會將張嬤嬤逐出三皇子府,自生自滅,不在管她,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?”
“或者說,除了要她的命之外,你想要什么條件,本殿能滿足的皆會盡量滿足!”
“呵”云菲晚一邊說一邊苦笑,眼中有點點淚光浮現。
明明是那樣苦澀、心痛的一張臉,紅唇中突出的話卻是:
“我要和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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