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女從未偷盜他人賀禮,請陛下明察!”
云菲晚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禮,聲音擲地有聲,完全沒有被人當(dāng)場抓包的窘迫。
相反的,她那自信的模樣反到讓顧若熙心里打起了鼓:
莫非這小賤人真有證據(jù)不成?
想到這兒,她又連忙搖搖頭:
不可能有證據(jù)!連三皇子都出面替自己作證,在兩幅一模一樣屏風(fēng)的鐵證下,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證明這是誰先做的。
畢竟刺繡想法這種東西,除了但是之外,不會有第三人知曉別人的想法。
思及此,顧若熙抬頭用余光望向云菲晚,明明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(tài),面上做出擔(dān)憂妹妹的溫柔好姐姐模樣:
“陛下,的確不是家妹偷盜的,是是臣女的錯。
攪亂太子殿下的生日宴,臣女愿意受任何責(zé)罰!只要只要陛下能繞過妹妹,給三皇子殿下和三皇子妃一個體面!”
她忽而頓了頓,聲音有些哽咽卻強裝鎮(zhèn)定道:
“只要只要能保住皇家體面,真相如何若熙無所謂的!不過是吃些苦,為了三皇子、為了妹妹,若熙愿意”
這一番話說出,一位大方、溫柔、善良、隱忍、重感情且識大體的形象瞬間在眾人心中樹立起來。
兩相對比之下,云菲晚這個出身只是個庶女、沒才學(xué)、人品不行、又陷害嫡姐且拒不認錯的模樣便更加令人不齒。
一時間,眾人看向云菲晚的眼神中除了嫌棄就是鄙夷。
“我還以為她是要站出來誠惶誠恐地道歉呢,搞了半天竟然想要狡辯!”
“我就不信她能拿出什么有力證據(jù)來,之前在春日宴上就看她很不爽了。原本定的公主琴師身份是我,結(jié)果被這個小賤蹄子搶了去!”
“同她嫡姐相比簡直差太多了,這嫡出和庶出果然一個高低一個卑賤?!?
她們口誅筆伐,伸張正義,似乎自己才是當(dāng)事人,恨不得坐在制高點審判別人的罪責(zé)。
是啊,旁觀、看熱鬧是大部分人的心理。
無論現(xiàn)代還是古時,不清楚真相便隨意站隊、批判別人者從不是少數(shù)。
云菲晚的視線一一掃過那些嚼舌根之人的面龐,將其牢牢記在心底。
“云菲晚是吧?老三家的正妻?”
在眾人的口誅筆伐中,端坐在最上方的男人終于緩緩開口:
“太子生辰宴上出現(xiàn)此等丑聞,看在老三的份上朕可以網(wǎng)開一面。
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,你可還有什么要說的?”
雖沒有直接定下罪行,卻也能聽從皇帝已經(jīng)偏信顧若熙更多一些。
不過只要還留有辯駁的機會就好!
云菲晚恭敬叩首,隨后粉唇輕啟:
“回陛下,臣女的確有話要說,肯定陛下給臣女一個辯駁和證明自己的機會?!?
“哦?”
皇帝饒有興趣道:“那你倒是說說,這賀禮屏風(fēng)為何一模一樣?”
見有戲,云菲晚微微頷首:
“多謝陛下給予臣女機會。只是這屏風(fēng)為何一模一樣,其中緣由怕是要詢問嫡姐顧若熙了。
臣女能做的,便是證明臣女所獻的屏風(fēng)絕對出自本人之手即可?!?
“不過在此之前臣女想在問一次嫡姐,你是否真的確定這屏風(fēng)是我去你家中看過你的刺繡后回來所制作的嗎?”
顧若熙心中大感不妙,但考慮到自己做事謹慎,且這種事無法自證后才嘴硬點頭: